付泊如跟祁嘉被拦在外面,只来得及匆匆看上眼,祁嘉瞬间就红眼眶,眼泪差点掉出来。
他从高中开始就把陈墨当成辈子兄弟,两人虽然上大学后生疏,可当年情分半点都做不得假,通电话就能让他扔下手边所有事赶赴西南。
可这些年他好兄弟又是为情所伤又是受各种打击,现在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半死不活样子,祁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叹口气,转头看向付泊如,憋肚子话涌到嘴边,最终被他克制地按下去,拿出最应景那句,低声道:“你不是问他为什会来西南吗?”
来电显示是院长,问他到哪,到底发生什急事。
付泊如现在脑子不如以前灵活,听句话要思索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对方是什意思,他平静道:“在西南,出点事,把年休假都用上吧,短期内回不去。”
院长听他去西南差点没把手里茶泼出去,要不是看天气预报说,bao雨已有停歇趋势,西南地质灾害预警解除,他真想把这看着挺靠谱结果跟没长脑子似小年轻骂顿,最终勉强压住火,批准他假期。
祁嘉听见声音,低头给律所主任发条消息,请几天假,到时候看看陈墨情况再延几天。
抢救室红灯亮许久,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紧闭门才传来声细微声响。
埋进掌心,静默片刻后发出声低沉、颤抖叹息。
救护车在雨中疾驰,路上闯三个红绿灯,呼啸着开进医院。
县里医院条件不比江城附院,走廊狭窄昏暗,头顶灯泡呲拉呲拉地闪烁着,墙壁上映出两道模糊身影,坐站,各种难言味道涌入鼻腔,呛得祁嘉都不敢大口喘气。
付泊如动不动地站着,祁嘉怕他劳神伤力太过最后把自己给折腾倒,沙哑道:“手术时间估计很长,你要不坐会?”
付泊如没回应,也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祁嘉正想再说遍,见他轻轻地摇摇头。
付泊如猛地抬眼,步履稳重地走过去,可细看之下,他紧握成拳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五指指甲嵌入掌心,心骤然揪紧感觉让他感受不到疼痛。
“嘎吱——”
门缓缓打开,陈墨被推出来。
医生护士不带片刻耽搁,径直将陈墨推进重症监护室。
各项仪器同作用在他身上,管子插满全身。
陈墨在里面,他坐不住。
说来也真是好笑,前几天还打定主意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这才隔几天就现原形。
他放不下陈墨,自欺欺人也没用,在乎就是在乎,嘴上不说,各种本能反应是诚实。
嗡嗡作响手机铃声打破寂静,付泊如后知后觉地摸进口袋,才发现是自己手机响。
这手机还挺能抗,又是淋雨又是掉下山崖被捡回来,居然奇迹般地吊着口仙气没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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