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泊如忍俊不禁：“不是说要让
照顾你吗，不住在
起怎
照顾？”
陈墨深吸
口气，想说些什，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
周围人来人往，要不是地点不对，他真想凑上去亲付泊如口。
“那就走吧。”他笑着说，“起回家。”
再见，齐彩。
希望你在那边切都好，永远开心。
……
回到江城那天是星期，陈墨本想打车回家，被付泊如拽住手腕。
“怎？”他以为付泊如舍不得自己走，笑笑：“你不是说要回医院销假吗，先回家洗个澡，等会也要回学校看看，晚上再起吃饭。”
“齐彩，来看你。”
他抿紧嘴唇，片刻后轻声说：“上次来
时候不小心从这里摔下去，你知道身体骤然落空那刻在想什吗？”
他顿顿，声音低哑：“在想，十年前你倒下去时候，是不是也会感到害怕……”
他闭上眼，额头抵在墓碑上，很久没再说话。
“对。”他突然想到什，脸上神情生动些，眉梢微微扬起：“老师有男朋友，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还是很开心能告诉你。”
亲下见不奏效，又探过头去想再亲下，付泊如没绷住笑声，按住他后脑，接个短暂吻。
等爬到山顶，天已经黯淡下来。
齐彩墓在树林深处，付泊如走在前面，手臂挡住所有伸出来粗糙枝干，没让树枝碰到陈墨分毫。
陈墨十分享受他贴心，直到走到墓前脸上都带着隐约笑意。
墓碑上字蒙上层灰，陈墨用纸巾细致地擦拭，脸上笑意逐渐淡去，目光柔和而哀伤，直到墓碑上字清晰干净，他才舒口气。
“你家太乱。”付泊如直勾勾地盯着他说。
陈墨笑声：“你就为说这个？”
“所以别回去，来家吧。”
“……”
陈墨愣几秒，
他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说奶奶墓他每年都会去扫，当初住房子已经变成漂亮瓦房，学校里书本文具都够用，更多老师愿意留在这里，每任校长都是真正为学生着想好人。
天边暮云而合，晚风乍起，林间温度骤然降低，身上泛起冷意。付泊如悄悄走过来，轻声说：“你身体还没完全痊愈，不能着凉，回去吧。”
临走前陈墨最后回头望眼。
齐彩墓碑被枝叶遮挡住大半，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像是在跟他无声告别。
陈墨眼眶湿润，良久后才轻轻地眨下眼，转身握住付泊如手，并肩走远。
付泊如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没上前打扰。
陈墨半蹲下身，本想把碑前刚刚冒出头嫩芽揪掉，想想还是作罢。
他对年轻生命总是有种常人难以理解慈悲。
就让它们在这陪着齐彩吧。
他垂下头，颤抖地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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