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笑声,这小子也就做错事时候能在他面前夹着尾巴装孙子,平常简直不把他当外人,要不是班主任身份在这摆着,估计林奕都敢跟他勾肩搭背。
办公室下子安静下来,陈墨舒口气,闭上眼往后靠,腰背终于得以放松。
贴膏药果然管用,腰间舒服多。
他想起宋阳临走前虚晃脚步,刚舒出气又瞬间堵回来。
转念又想起付泊如母亲近日会来,到时见面不知会是怎样场血雨腥风,自己事都还没个着落,还要再操心学生感情。
这他还真没想到,陈墨抬抬眼镜,扬起眉梢问道:“你小老师不是王灿吗,这快就换人?”
据他之前观察,林奕偶尔几次对学习上心,有什不会都会去问王灿,还硬拽着人家不让走,可怜王灿课间上厕所都要在最后关头百米冲刺。
林奕嘿嘿笑,得意道:“小胖已经教不,宋阳讲题更厉害。”
陈墨想起上次月考,林奕确实有很大进步,名次跟王灿不相上下。他恍然地“哦”声,圆珠笔抵在下巴,低头看林奕放在他面前题,像是随意解释句:“没训他。”
林奕也就是脑子抽随口问,当即没再说什。
陈墨夹在指间圆珠笔转个弧,笑下,不答反问:“你什时候跟宋阳关系这好?”
班里学生关系远近他多少能看出来,跟林奕走得近也就是张秉瑜跟徐锐,其次是他前桌王灿。
“小胖”王灿作为班里公认吉祥物,心宽体胖,憨厚仗义,跟其他同学都能打成片,除宋阳。
宋阳沉静孤僻,除能跟他同桌多说两句话,对别人基本无话可说,久而久之,其他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
班里成绩格外优异学生就那几个,到下课,基本每个人桌前都会围上几个请教问题同学,唯独宋阳周围冷冷清清。不过他显然十分享受这种“孤独”,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往陈墨办公室跑。
陈老师惆怅
毕竟宋阳作为各科老师心头宝,向都是被哄着供着,再加上他性格使然,就算偶尔犯什错,老师顶多跟他开个不大不小玩笑,还真是头次见他脸色这难看地从办公室出去。
林奕俯下身,专心听陈墨讲题。
他头乱毛都是想题时候挠,以往球服不离身,如今终于肯换上干净蓝白校服,不过穿得很是随意,拉链拉到半,大咧咧敞开领口上全是笔墨。
陈墨讲完题抬头看他眼,说:“校服不会穿?”
林奕被他通点拨,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脑子浆糊瞬间蒸发,感觉整个人都升华,对他言听计从,忙把拉链拉好,临走前不忘对他竖个大拇指:“老师,您真牛。”
为能多跑几趟,他甚至故意写错题,或者明知故问,陈墨对此心知肚明,但没点破他小心思,该怎讲还是怎讲。
他是宋阳老师,这点永远不会变。
学习上依然无微不至,但以后私下接触要注意分寸。
学生年纪小不懂事,陈墨个过来人,最是能懂这种情窦初开感觉,与其直故作不明地装下去,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断他所有念想。
林奕挠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经常去问他题,来二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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