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还值班啊。”祁嘉咂舌,“不容易。”
陈墨抬头看眼墙上挂钟表,说:“估计快回来。”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上就弹出条消息通知,是付泊如发来。
——在楼下,穿好衣服下
祁嘉眉梢扬得更高,做贼似环顾四周,而后压低声音说:“兄弟,要脱单。”
“真?”陈墨坐直身子,往前凑凑,没想到祁嘉这个万年老光棍也有铁树开花天。
“当然是真,骗你干什。”祁嘉脸上喜气都快溢出屏幕,得意洋洋地说对方是个女警察,家住在隔壁市,过年跟家人来江城旅游,半路车子不幸抛锚,正好他路过,载人家程,顺便不要脸地要个微信,还承诺要亲自当导游带人家逛江城。
女方大概也对他有点意思,欣然同意。
不过这事八字没撇,祁嘉不好跟家里说,只能跟陈墨叨叨。
付泊如让他出去逛逛,陈墨对这片区域不熟,连小区门都未必能找到,再说就自己个人,半分兴致都提不起来。
中午付泊如没回来,给他发消息说医院病人太多,抽不出空。
陈墨手指停在屏幕上许久,缓慢地发过去几个字。
——好,记得吃午饭。
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许茵作为个名副其实工作狂,大年初都不消停,大早就去赶飞机出差。
临走前在客厅茶几上放张纸条,用水杯压着。
付泊如起得早,喝水时候看见纸条,心里忽然意识到什。
以往过年许茵不会这忙,就算有工作也是能推则推,这次反常态,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家有些多余。
但毕竟吃顿其乐融融年夜饭,许茵走得很是心满意足。
“哎?你这是在哪呢?”祁嘉去过他家,眼尖地发现陈墨身后布局不像是他家风格,接着笑眯眯道,“大过年不会去酒店开房吧?怎,家里没情趣还是咋地?”
陈墨笑骂:“滚蛋。”
他抓把葡萄干,姿势又恢复成刚才那副没长骨头似懒散样:“回家过年。”
祁嘉刚想问他回哪个家,转念想又反应过来,恍然点点头,问道:“付泊如呢?怎没看见他?”
陈墨说:“去医院值班。”
本该热闹大年初,空荡荡家里却只有他个。
许茵可能是忙不过来,家里没贴春联跟福字,如果不是电视上正播放着春晚,倒真是点新年感觉都没有。
虽然过去十年都是这过来,但现在他已经习惯身旁有人陪伴,就再也不能忍受独自人孤寂。
好在陈墨没无聊太长时间,天快黑时候祁嘉拨来视频通话。
陈墨把手机支在茶几上,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见祁嘉眉开眼笑,也跟着弯嘴角:“什喜事高兴成这样?”
字写不多,笔迹龙飞凤舞,跟她本人样强势凌厉。
[别忘吃早饭,冰箱里什都有,还剩半盘饺子没下锅,水果都洗干净,想吃随便拿。]
她以为这两人会在家腻腻歪歪整天,但不巧是,付泊如这天正好要去值班,许茵走后没多久,他也跟着出门。
陈墨个人在家无事可做,心不在焉地吃着水果看电视。
电视上都是春晚回放,小品什都看过遍,再看就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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