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朝郁白点点头,汉话讲比从前熟练许多:“郁公子,几年前阳关山别,如今方见,别来无恙。”
郁白手中剑没有放下,脑中掠过那漫山遍野尸体和血:“别来无恙,太子殿下。”
那人颔首笑笑:“本王已登基,如今你该称为单于。”
,郁白远远望着,心中不知是轻松还是忐忑。
亦或者,有那点点见不得光、摆不上台面留恋。
“凤十?”郁白抹把脸,朝某棵桃花树喊声,“陪练会儿剑吧。”
春日已尽又逢雨,桃花零落满地。
“阿白,你这步太险。”凤十认认真真地给他纠正动作,“虽说制敌出奇制胜,但杀敌千自损八百法子还是少用些好,你怎知道你剑穿过敌人胸膛时,敌人刀不会已经抹你脖子?”
凤十武功造诣确没话说,郁白默然点点头。
只不过自幼在战场上养成习惯,骤然要改着实很难。他已经习惯将自己脆弱咽喉,bao露在刀剑之下,擦着生与死模糊边界,在刀光剑影之间取人性命。
凤十有些犯愁地捏捏额角。他原以为郁白自小习是正统中原武术,稳扎稳打、根基厚实,如今看来根是很稳底子也厚,谁料动起手来竟是这般偏激冒进,这……野。
远远地传来道声音:“兵行险着又如何?只要能胜,何惧死。”
哪个王八犊子来嘲讽他教学策略?凤十怒目看过去,身旁郁白却缓缓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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