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还未失忆时起,便这样。”
——初见是惊鸿瞥,而后是处心积虑。
“在行军打仗、争权夺利之外,想最多,就是该怎把你放到身边,怎告诉你心意又不吓跑你。”
——只可惜那两年并不如人意。他亲手种下个噩梦,令自己彻底失去那个大漠中策马少年。
“不惜以影卫身份诱你跟在朕身边,切都是为接近你。你或许觉得恐慌不甘,觉得受到欺骗,但真已经没有别方法。”
然而毕竟银钱如粪土,脸面值千金——郁白咬咬牙,时恼羞成怒。被欺骗愤怒、被戏谑羞恼涌上心头,然而他并不愿意承认那点若有若无庆幸。
“若是立字据嘛,也不是不可以,朕给你好好算算。”赵钧唯恐惹不恼郁白样,只差拿个算盘扒拉珠子,“你刚进宫时不懂事,又毛手毛脚,打碎玉器毁坏字画先不提,单说你多病多灾,喝那些药便是万金之数。阿白,你不会真以为你喝那些药都是市面上随随便便能寻出来吧?”
郁白:“……”
这就过分。
很明显,这时候再说什“原价偿还”就是自取其辱,何况眼前这位目根本不是那点银子。
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清清冷冷月光透过窗纸,摇落进漆黑房间。
被扣到身下时,郁白已经明白发生什,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赵钧攥住他手腕,语气冷冽:“若是朕死,你这小没良心是不是就要走?”还走高高兴兴,毫不留恋。
郁白整具身体压在赵钧身下,被迫以种打开姿势与赵钧相视。那人力气极大,轻轻松松就将他完全禁锢,动弹不得。许是察觉到少年心跳快到近乎危险程度,赵钧略略退后些许,淡声道:“离开可以,先把朕给你花银子结清。”
郁白怒极反笑:“欠多少还你!”
——所幸上天垂怜,他终于又有机会与十七岁郁白相逢。
“柳城和长安,北南,相隔千里,连春光到来都有时间差别,若非如此,如何能跨过千山万水
郁白气急后反倒冷静下来,在赵钧紧追不舍逼问下,面孔点点冷淡下来:“陛下到底要做什?陛下富有四海,这点银子,想必陛下也看不上吧。”
“朕还是喜欢你喊朕名字。”赵钧笑笑,面庞却贴愈发近,“阿白,真心悦于你。”
郁白时僵住,连赵钧自称变成“”都没让他震惊。
“心悦于你”,这爱意表达太过直白又毫无铺垫,不像是庄重告白,反倒像戏谑玩笑。如果他们此刻不是以这样姿态处在起,这句告白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些。
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却又似耳鬓厮磨、情根深种。
“那你准备怎还?”赵钧松开只手抬起他下巴,细细摩挲,“阿白莫不是想说,待你回到柳城后再清算私产偿还吧?阿白,生意可没有这样做。”
气到极处,郁白却是窒。
——虽然说起来不大好听,事实上确如此。郁白不记得自己南下入京带多少银钱,也不用他记得,只需想想自己那少得可怜小金库便有底。
他进宫是清清白白贫如洗,如今是干干净净两袖清风。
郁白确确,身无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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