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笑起来,有点强硬地掰扯过郁白肩膀:“谁让某个小崽子不说实话。”
轻柔吻落在郁白额头上。两人面对面相拥,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夜风似乎冷下来,赵钧伸手把郁白抱得更紧些,清晰地感知到那人剧烈心跳。
赵钧深深地吸口气,将郁白抱越发紧。
两年纠缠如同大梦场,而今似乎方是清醒归途。他承认自己犯下所有过错,也承认他为这个月夜而布置切手段。
比如放任天麟府府主行刺,只为场并不真切“救命之恩”;比如让凤十和余清粥明里暗里地传话,将那本不重伤描述如同绝症惹郁白忧心;比如在已经察觉到郁白动心后,还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蓝桥并与之同去;比如让李德海奉上“郁菀”书信,用这低劣伪造手段打消郁白疑心。
天麟府再厉害,毕竟是江湖门派,如何与皇室抗衡?赵钧既已知刺客身份,又早知刺客行动,为何还会放任天麟府府主行刺后又成功离开?
那就是试探。试探……试探之后呢?为何穆王府迟迟没有动静?郁白心中忽然冒出个不可置信想法,不待多思,赵钧便印证他猜测。
“如若朕要传位,穆王是最好选择,只是他平日表露出来素无野心,倒没料到会是他接应那天麟府府主。他既有此意,朕也愿成全他,总好过魏良时那种只知风花雪月败家子。”
“可是……”郁白哑然。
“是啊,他不惜铤而走险找江湖人刺杀朕,朕未追究他,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月色下赵钧神色沉默柔和,“只是朕若要离开,总得把这皇位交接好。”
方面,人或许比动物更激烈。
赵钧听见郁白近乎执拗重复:“想离开这里。”
似乎熟悉这宫里草木,想从它们身上找到自己过去两年,但是没有,什都没有,空白让人怀疑那两年是不是真实存在。
所有人都告诉该留在宫里才能找到遗失记忆,可是心底却有股声音隐隐说,回头,他们在骗你。必须离开长安,离开这九重宫阙,你才能找到真正自己。
“阿白。”赵钧出声打破沉默,“别怕。”
甚至,包括刚刚在如镜明月飒飒清风下,他庄重如同
“阿白,知你不喜皇权倾轧,更不愿终生困守宫城,可若朕是皇帝,那便必须担天下之责。再给朕些时间,朕……会把皇城清理干净,交给值得托付人。”赵钧面容肃然地凝视着他,“但是阿白,你该知道,这样做是有条件。”
“所以,你喜欢吗?”
郁白忽然便慌乱。他望着月亮,没有回头:“不。”
“真?”
郁白不再说话。半晌才道:“你好烦。”
郁白摇摇头,整张脸埋在膝盖中:“赵钧,不是在开玩笑。知道没资格同你说这些,但……”
“你有资格。”赵钧温和却不容置疑地打断他,给他捋捋额前被风吹乱碎发,“知道你是认真,也是。”
郁白被他拉进怀里,闷闷无声中听见长长叹息:“阿白……如果不是皇帝,你可就要跟着过穷苦日子。”
只此句,恍如惊雷……
温暖怀抱里,郁白忽然想起天麟府府主,那个行刺之后还能逃出宫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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