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察觉时,那人已离很近,他悄然按住身侧弓箭,手腕微振,枚藏在袖中飞镖疾速掠出。
果不其然,眼前连凤十根头发丝儿都没有。来人以黑巾覆面,早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指间正夹着枚银色飞镖。
郁白冷声喝道:“什人?”
——飞镖被那人以二指接住,当着他面扔进草丛。那蒙面之人像是服用过药,声音带着股机械低哑和漠然:“听完所说,再动手不迟。”
随即,那人将什东西朝郁
就像他本人说,糊里糊涂、高高兴兴地过辈子也没什不好,他生来漂泊,对落叶归根没什执念——但有人记得,总归是不同。
他心里泛上阵酸溜溜暖意,再看时,郁白已经转过身去搜寻猎物,弯弓搭箭姿势熟练且专注,是他前两年从未见过模样。
……是年轻人原本该有模样。
利箭破空,重物坠地声音打断他思绪。
身旁,郁白慢条斯理地放下弓箭。
清早起来郁白做个梦,梦见赵钧娶堆莺莺燕燕,整间屋子挤得脚不沾地,直接便从梦中气醒。更可气是他来到围猎地点时,梦境成真。
郁白眯眯眼,只见赵钧身边站几个官宦人家小姐,十六七岁年纪出落如花似玉,镶金戴玉衣服打眼很,让人看,不知她们是来围猎还是来选秀。更可恨是那赵钧,万花丛中站沾身香,个眼神都分不到他这里来。
凤十在他身边尽心尽力地解说:“那个个子最高是康宁侯府大小姐,这个戴金铃胡帽、穿身红是钦天监家孙小姐,还有那个是……”
“钦天监长孙女也到嫁龄,便是你手边那幅,说起来朕少时还曾见过她面,英姿飒爽不似凡俗女子”——赵钧昔日所言字不差在他心头滚圈,郁白眼皮跳跳:“你倒是比赵钧还清楚。”
“不敢,只是记性比较好,并且提前做功课。”凤十实诚地挠挠头,“这不是……不是怕阿白你问起来嘛。”
“应当是只雁,落在那边。”他指指远处树丛。
凤十从心不在焉状态中回过神来:“嗯?阿白好箭法。”
郁白扬扬下巴:“是说,帮捡回来。”
凤十:“……哦。”。
郁白十分顺手地支使完人,面对这这幅秋日山景图,心下却不合时宜地开始回忆昨晚梦。约莫是生气生太过投入,时连身后异样脚步声也未能及时发觉。
“……为什要问这个。”被戳穿郁白折身拿弓箭,留给凤十个口是心非背影,“愣在那儿干什?再不去好猎物都被猎完。”
骊山这大,上哪儿猎完去——隔着达官贵人京城名媛组成人墙,凤十同被美人包围赵钧遥遥相视眼,肃然点头,抓紧跟上……
秋草踩在脚下沙沙作响,偶有两只灰扑扑兔子惊慌失措地蹦跶开来。
郁白回头瞥眼如影形随凤十,道:“说起你那个长命锁,这两天去藏书阁翻翻,你那长命锁上花纹是个古族图腾,据说起源于白州。你耐心些,再去问问赵钧,只要有线索,总能找出些什。”
凤十愣愣,没想到当初随口提,郁白竟真放在心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