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顿住脚步,嫌弃地看李德海眼:“不过是想吓吓他,让他好好吃顿饭。再这样下去,怕是得走比朕早。”
——不过若水城那事倒是真,今早刚传来消息。赵钧寻思着得好好利用下这个机会。
李德海赶紧诚惶诚恐地告罪:“陛下何出此言……”
赵钧最烦他这样磨磨唧唧:“有话就说。”
李德海心说难道不想痛痛快快说完:“这……老奴知道陛下片好
说着赵钧拿起玉佩,放在烛光下端详片刻:“似乎是上好芙蓉种,你父亲确疼她。嗯,真不来看看朕有没有造假吗?万是骗你呢?”
他想象到此时郁白定咬紧牙,怒火即将从胸膛中喷薄而出,恨不得剑捅穿他咽喉——因此赵钧耐心地等待会儿,只不过这次郁白定力明显有进步。
他悠悠叹口气,满不在乎地将玉佩扔回桌面:“你知道,原本朕是不准备享这齐人之福,只是想到你思念情切,又不舍得教你难过,便应下。若你愿意,朕还可以赐居燕南阁,届时你们姐弟团聚,岂不美哉?”
他清楚地看见那个身影微微晃,幅度不大,但已足够让他满意。
计划到这里本应结束,然而拂袖起身时候,却终究不忍。
个。
“确,朕纳谁同你没什关系,但此人不同,你定想知道她身份——当然,你现在或许有猜测。”
赵钧紧盯着那个身影,声音轻快温和:“你日思夜想姐姐很快就要进宫陪你,阿白,你高兴?”
——阿白,你高兴吗?
——同最疼你姐姐相遇在这深宫,你高兴吗?
他从外面等候许久膳房总管手中接过粥饭,轻轻放到桌上,又仔细地摆好碗筷。
曾经他们也是这样起用膳。
良久,赵钧轻声道:“阿白,们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到死。你不好好吃饭,不养好身体,怎救你姐姐?怎找报仇?”
“其间轻重你能掂量,为拖垮身体更不值得,阿白,好自为之。”。
赵钧走太快,李德海生怕冰天雪地里这位祖宗脚底打滑,紧赶慢敢追上赵钧脚步。气儿还没来得及喘匀,便匆匆问道:“陛下,这纳妃事……”
他能想象得出此时郁白蓦然睁大瞳孔,青筋毕露手背,苍白干裂唇微微颤抖,酝酿着积攒无数个日夜愤慨和怨怒。
然而就是这些并不喜闻乐见变化,重新让那个似乎枯萎人挣扎着站起来,仿佛终于从濒死绝望中获得活下去动力,即使那个动力名字叫做“仇恨”。
“你大概不知道,近日若水城生变,秦羡知意外失踪,郁菀被驱逐出府,流落街头,恰巧被朕人找到,已经接进国公府。老国公觉得她钟灵毓秀,便认她为义女,给足她身份。待来年开春,便以国公府二小姐身份入宫为妃。”
赵钧慢慢悠悠地说着,深觉自己终于出口窝囊恶气——何况他说也不完全算假话,若水城那场动乱人尽皆知嘛。
他将枚翡翠镶金云纹玉佩拍在桌上,金玉相击之声玲珑清脆:“翡翠云纹玉佩,半面镶金半面镶玉,合在起恰好是完整枚。这是凤从你姐姐身上拿来物件,你既然认得天麟府府主那枚玉佩,想必也认得这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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