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郁白羽翼已成,足以与他比肩而立,甚至更胜筹。
们如今是什关系?你这几年音讯全无,过可还舒心惬意?听说你跟着容寸心离开,那你去何处,见什人,有没有想起?在不久之前,你听到“国丧”时,有没有哪怕是点……伤心哪怕是茫然?赵钧突然有点没有道理委屈,然而却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问出口。
分明触手可及,却是咫尺天涯。
当那青年人敛去身锋利棱
更淡然、更从容,更有底气……更好。
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他拘禁深宫、有如利刃般苍白尖锐少年。在没有他这三年里,郁白已经蜕变成通透灵秀青玉,任谁见都要赞声谦谦君子,无瑕美玉。
“也许吧。”郁白落落大方,“至少现在不怕你。”
——瞬间连他自己也惊异,自己竟能如此坦然而平静地承认恐惧。
赵钧愣愣:“你……怕?”
郁白沉沉心神:“什毒?”
赵钧似是没料到郁白会问这个——他以为郁白至少会冷冷地来句“这是哪里”或者是满怀敌意“你想做什”:“那毒名叫‘苍山负雪’,并非剧毒,只是会令人在短时间内迅速苍老,生出满头银发,故名‘苍山负雪’。”
郁白点点头,对那灰衣人印象格外深重分:“那如何解毒?”
赵钧:“呃……口服青壮年男子之血便可解毒。”
郁白迅速捕捉到赵钧腕上那圈雪白纱布,透过白纱,隐隐可见新鲜血。许是心理作用,他瞬间竟然觉得自己口中腥味蔓延,似乎唇角还沾着未干……新鲜人血。
郁白微微偏着头看他,勾起个温和笑容:“是啊,当时很怕你。”
“怕你走到面前来,怕你拿姐姐威胁,怕你乾安殿又要传来什消息,还怕你喝酒,你喝酒总是比平常要凶……最初那几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数着外面脚步声,听着是不是你来,是不是又要开始。”
明明已经过去六年,年少时恐惧再次浮现心头时,仍旧丝不少、分不浅。然而郁白终于可以将自己抽离出这个越卷越深漩涡,以平和姿态注视当年自己。
他松松不知何时绷紧肩膀,展颜笑道:“不过都过去,现在没什怕。现在你拦不住。”
那些年……指甲嵌进掌心,郁白每说出个字,便在皮肉中刺更深分。最终,赵钧缓缓地松开手,轻声说道:“是啊,你不用怕。”
在这离奇故事走向面前,他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出从容应对法子。郁白极力忍住伸手擦擦嘴角、看看有没有残余鲜血冲动,与赵钧大眼瞪小眼各自沉默会儿,干巴巴道:“……谢。”
赵钧咳下,藏起手来:“……举手之劳。不过,还以为你到这儿来,会很不高兴。”
还好……还好解毒用只是人血,不是什别奇怪东西——郁白选择性地忽略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无数次铁般事实,听到赵钧这话,陡然笑下。
“确挺不高兴,不过不是因为到你这儿来,而是因为没识破那刀上有毒,深愧所学罢。”
赵钧闻言微愣,久久凝视着郁白:“阿白,你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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