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冰释前嫌?
这才重逢几天,未免有点神速吧。
凤十大逆不道地感叹着,到底没忘自己是吃谁家饭拿谁发银钱:“啊阿白你说谁?”
郁白眯眯眼,语带威胁:“你觉得呢?”
位于食物链底端凤十当即个激灵。郁白随即从他身边潇洒走过,两个人都忘记“赵钧住在什地方”这个问题……
清晨时分,山庄尚且寂静,只有猫儿醒着。它初至燕南阁时不过十个月,虽与郁白三年未见,却犹记得熟悉味道,绕着他嗅两圈便咬着衣裳,拖他陪自己玩。
猫是猫,人是人,郁白当然不可能因为姓赵王八蛋迁怒只漂亮聪明猫儿,加上还算信任赵钧亲自布置安保系统,便寻思着陪猫玩会儿也不是不行——不久后他就对赵钧表示深深失望。
他在后山遇到看就是来找事儿灰衣人,负伤他自然更不是其对手,仓促之间被打晕在当场。
是……赵钧带自己回来?
笃笃敲门声响起。郁白心里紧紧,翻身下床……
有顾及那些纷纷嚷嚷人,只俯身抱起郁白,挽挽他微乱黑发。
——“你甘心?他醒来后绝不会留在你身边。”
——“不甘心,但尊重他选择。”
灰衣人质问和若有似无叹息渐渐消散在夏日微风中。被赵钧抱在怀里离开时候,郁白在梦境中隐约听到这问答。
……说倒是冠冕堂皇。
郁白出房门,随手拦个穿着蓝衣裳、幅仆人装扮人问路:“赵钧他人在哪儿?”
如果郁白这时候脑子再清醒分,他就会立刻意识到自己问出问题是何等可笑,如果他在开口讲话之前能再思考那眨眼功夫,便也不会给未来自己留下这般不堪回首回忆——然而,没有那多如果。
自“赵钧”这个名字出口,那蓝衣裳便是个激灵,随着郁白每说出个字,脸色便越发惊恐几分。郁白正心疑赵钧何时成这样令人闻之色变,bao君,便听那蓝衣裳结结巴巴道:“他……不是已去?”
去、去
凤十正想敲门问问状况,孰料门陡然从里面打开,随即映入眼帘是郁白凝重面色。
“阿白,你醒啦?”
郁白点点头,句话在喉咙里上下滚动十来遍,方才纠结着问道:“他人呢?”
从早晨起来马不停蹄忙到现在凤十愣愣神,瞬间内脑中闪过无数狗血画本子,看郁白神情活像见鬼。
事实上,从今天早晨,他看见赵钧怀里抱着郁白,背上趴着乌云,带着满头满脸血,步踉跄地朝他们走来时候,眼珠子便已经瞪出眼眶不止回——尤其是从赵钧怀里接过郁白放到床上时候,后者手指还半松不紧地扯着赵某人衣裳。
他身陷混沌,真假难辨,只觉出猫儿柔软绒毛蹭着他手,便顺手薅把,继续安心睡去。
……
黄昏时分,郁白是被药味儿熏醒。
多年喝药炼就敏锐让他迅速黄粱梦中惊坐起,盯着天花板浑沌几秒,终于想起事情来龙去脉。
经过那天晚上不欢而散,他也并不想再在此处多做停留,次日早便动身离开。谁料那灰衣人贼心不死,竟然尾随众人来到这座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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