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寸心解决完自己那个不省心徒弟进屋时,看到就是郁白紧张地拍赵钧额头幕,见状扶额:“你再拍他也醒不,过来这边坐。”
谁料他下刻就打脸。赵钧咳咳地呛两口气,迷蒙着开口:“阿白……”
这家伙生命力还真够顽强。容寸心瞧着他胸膛上那片片蜈蚣似血痕,感叹未完,立刻又瞧见自己那不争气徒弟面上冷静实则紧张到不行地朝这边走过来。
没出息玩意儿。他心里翻个白眼,毫不留情地针扎上他天明穴——这时候还惦记着小情人儿,闭嘴吧你。
成功让赵某人闭嘴之后,他扯过纸笔落下几行字,高效率地把郁白撵出屋门:“按照写,去抓几味药来。还有直给他诊脉大夫,他那应该有应急丹药,并拿过来。”
他继续刚才动作,冷静解释:“因为在给你治病。你老实点,别乱动。”
喔,这语气,这动作,肯定是阿白无疑——赵钧乖乖点头,身体倒是老实,话却像喝多似股股往外冒:“阿白你知道,刚刚在十八层地狱,瞧见牛头马面。”
郁白:“……嗯?”
你在说什?长得有这抽象吗?他忍住给这家伙巴掌冲动,和善地发问:“是吗,那你说什?”
“说……对他说……”赵钧空洞视线扫过马车顶,涣散成满地碎片,郁白耐心等他会儿,却没声响。
时光线昏暗不曾细看,只以为那是刀剑崩裂开伤口,谁知,竟是……竟是几十几百道细细血红色纹路!
借着马车内并不明亮灯光,只见那些纹路自心口处开始蔓延,如同红蜈蚣般肆意攀爬,结下层层叠叠血红色蛛网,爆裂充血伤口下血液沸腾,最后在某个地方冲破皮肤,血液流不完似洗过全身。
郁白再无知,也不会不知道这是怎造成。
——金蝉。
马车陡然个急转弯。烛火颤抖着跳跳,车内光线随之昏暗下去。
“还有,你若是闲着,便去喝碗热汤解解乏。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也许是活太多年,容寸心身上总有股令人信服力量。郁白冰凉手脚渐渐恢复温度,意识到自己今晚所作所为实在太不像正常自己——他
赵钧近乎喃喃自语:“对不起,阿白,对不起……”
郁白滞,再看时赵钧已重新闭上眼睛。
马车骤然停住,随着车夫响亮亮声“到喽”,人声迅速嘈杂起来。苦等许久凤十顶风冒雨,撑着伞迎上前去:“阿白!”。
雨声沙沙,枫叶山庄内灯火通明。
郁白也不知道自己怎想,这种时候第步想到竟然不是找大夫,也不是喂药,而是像个傻子似去拍赵钧额头,甚至还对这个重度昏迷家伙讲话:“到家,醒醒!”
赵钧勉强把眼睛睁开条缝,迷蒙着环视着周围环境:“这是……活过来吗……”
“……”郁白深吸口气,尚未答话,便听他又问道:“你是阿白?”
郁白动作顿,冷淡道:“是。”
赵钧眼神懵懂地看他眼,大概是觉得这个说话风格很像他熟悉阿白,便姑且认下他身份,却又小心地问道:“那你为什、为什扒衣裳?”
郁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