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抿抿容寸心唇,那常年颜色淡薄嘴唇已变得绯红明丽,有莹润水丝牵绊其中,仿佛夏日清晨沾湿露水蜜桃,平添几分诱人美色。
那是他功绩。
“师父,别数年,您连真正水平都忘。”仿佛在谈论什秘密似,花渐明声音放极低,“膳房地硬,比昨夜软枕高床如何?”
“此事不在环境,只在人为。”容寸心含笑着攀住他肩颈。双眼眸好似落桃花潭水,眼波流转间花瓣打着旋儿漂浮,眸光亦可捕捉到那嗅不尽花蕊甜香。
他眸中含笑,问也露骨:“怎,小花儿,昨夜春风刚过,今早就这般欲求不满吗?”
“所以他在白玉京教你两年,也仍然没有摘下假面?”赵钧着实有些讶异。
“是,试金楼那次也是第次见到他真容。”郁白又舀起勺药粥,“快点儿,个大男人磨叽什。”
赵钧勉勉强强遵守“个八卦故事换碗药”约定,伸着脖子接过那勺:“所以……你师父和师兄之间究竟发生什……”
郁白理都不理他:“发生些你知道就会死事情。”
赵钧皱着脸咽下勺:“那死你会给收尸吗?”
毕竟年长你许多,打不过也是自然。”容寸心重新把木柴塞回灶膛里,安慰般地拍拍徒弟肩膀,“放心,最多二十年,你便能超过。”
举动恰如当年在白玉京中。
花渐明忍不地住想,白玉京内独面雷劫仙人,手把手教导他读书习武师长,昨夜同他春风度温言软语爱人,眼前这始终含笑却没有心肝世外高人,柳春溪,容寸心——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师父?
容寸心掀开锅盖顺块芝麻酥饼,悠悠然推门离去。
“柳春溪!你又要去寻你无情道吗?”
他不提还好,提花渐明脸色便愈发难看起来。
…
“您尸体不是已经在皇陵里埋着吗。”郁白凉凉地剜他眼,“不然觉得你还是口闷吧,这口口细嚼慢咽地尝,你到底是想喝呢,还是不想喝呢?”。
厨房里发出声“咚”闷响。花渐明头也不抬地抛去截木柴,在那人闪身躲避同时,自身后偷袭,将仙人压在自己身下。
他旋即吻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亲吻,而是拆吃入腹般撕咬,如同伺机扑食猛兽,扬起利爪,捕猎渴念已久美食。他注视着怀中衣衫不染俗尘仙人,如同饥饿野兽注视着嘴下猎物,眸中毫无敬畏,只燃着烧不尽浓浓欲念。
良久,他终于慢慢松开。
花渐明终究没有忍住。
他望着那自始至终没有回首人,牙关咬得越发紧,万般不甘、恼怒、羞惭囿于喉舌,翻滚起烈烈怒浪:“容寸心——你改名叫容寸心,你这副胸膛里,可还容得下旁人寸心?”
容寸心轻笑着摇摇头,脚步却仍然未曾停留。在他身后,花渐明猛然剧烈咳嗽起来。
还是和从前样能装。容寸心背对着他,声线无奈:“听话。你又不是小白那风吹就倒,连皮肉伤都没给你留下。”
他轻而易举地拆穿花渐明诡计,岂料背后却没声响,仿佛是凭空消失般。容寸心望着远方天色,咽下最后口芝麻酥饼,认命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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