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厨房里,齐庄主和某半吊子神仙顶替厨子位置,个揉面个烧火,忙得不亦乐乎,却还不忘斗嘴。
赵钧想起郁白眼里水光,就恨不得捶胸顿足:“你就不能再撑会儿,让再说两句话?你知不知道正说到关键时候!
待到赵钧停下,郁白方才轻轻地说道:“可是是人啊。”
赵钧愣下。
郁白终是没忍耐住:“是个人,又不是物件!”
多年委屈在刹那喷薄而出。他素来内敛,此刻却几乎不能自已,眸中幕幕都是难以磨灭曾经。
那些被冠以爱之名,带着千般痛楚加诸于身曾经。
他低低地叹口气:“当时,发现你忘,便也没再提过那件事。反正你都恨,也不可能再原谅,那为什还要放你走?破罐子破摔好。”
话到最后,竟莫名有些委屈意味。
“步错,步步错。你已经恨,不想再让你恨齐昭,恨齐昭没有完成对你承诺。”
那短暂初遇,是他们谁都不愿触碰伤口。
郁白默然良久,道:“有病。”
弱,他更不曾退让。只是谁都忘,让这场或许可以早早结束折磨再次沸腾,是被第三方毁去
听着这段往事,郁白恍然惊觉,原来自己错过,是豺狼唯次心软。
错过,便再也回不头。
……
二人沉默间,雾气渐渐浓起来。
那些他明知是错,却又忍不住背叛本心沉沦其中曾经。
看清郁白眸中水光,赵钧瞬慌神,尚未来得及向前,脚下却个踉跄。天旋地转间,就这样被猝然拉出梦境……
成元元年皇宫,郁白在深夜中慢慢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怎样?”枫叶山庄里,花渐明凑过来,脸八卦道,“有没有化干戈为玉帛?”
赵钧摇摇头,露出几分茫然:“好像……更糟糕。”。
赵钧承认倒是痛快:“是有病。”
“从小到大,学到最重要事情就是喜欢什就要抢。养鹰被赵锴抢,喜欢书被弄坏,有次差点连住地方都保不住。那时候就知道,只有牢牢攥在手心里,才是自己。”
似是想起什恐怖事情,赵钧心跳不由得加快许多,闭闭眼睛,方才平复急促呼吸:“听到你家出事消息时,整个人都慌,瞒着他们打点,就怕你又像噩梦里那样离而去……”
“后来把你接进宫里,你却因身份不肯理会。没有忍住,就这要你,说后悔也有,但混账点儿说,还有些许安心,好像这样做,就能证明你不会离开……”
往事历历在目,郁白听着赵钧断断续续絮语,神情愈发沉默。
半空中忽然飘来花渐明煞风景声音:“时间不多,有话快说。又不是锯嘴葫芦。”。
赵钧垂着眸子,道:“事情就是这样。”
郁白张张嘴:“你……你那次病发,是因为吗?”
——如若当时圣女没有及时赶到,当晚,他便会丧命于此吗?他禁不住想起那染血碎瓷片,颈项前骇人伤疤,汩汩流个不停鲜血。
赵钧摇摇头,及时制止他胡思乱想:“心脉问题本就解释不清,阿白,你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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