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低笑,知道他这是逗自己开心,他可打不过唐城。
“那天,不瞒你说,就在隔壁咖啡厅
旁边吃完客人陆续离开,店里渐渐空荡,也没有新客人再推门进来,因为在梁绪来之前,打烊告示牌就挂在玻璃门上。
唐城要梁绪慢慢吃:“不够还有。”
梁绪说:“够。”
唐城站起身,挨桌收拾起碗筷。布满经年伤疤双手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曾拿过刀枪,救过人也杀过人,现在包起小馄饨手法比组枪还熟练,安逸得像场大梦。
都是普通人罢。
店里人不多,外头风雪衬得屋里很温馨,他走到厨房边,不客气道:“来碗汤先。”
唐城把他上下通瞧,给他连汤带馄饨盛海碗,但估计仍是希望渺茫,拯救不他发小这把被烟熏坏破嗓子。
两人面对面入座,唐城不催,看着梁绪埋头喝汤,心里猜个七七八八。
“大概两个小时前,小米来过。”唐城说,“和他母亲起。”
梁绪勺子顿顿,废话道:“来吃馄饨?”
唐城馄饨铺比巴掌稍大,能放得下八张长桌地盘因为老板喜好宽敞,只左右各摆三张桌。
米贝明爱吃馄饨,和梁绪起来过次之后,惊天为人,每回都要店里吃碗,临走前还要再带上袋新鲜冷冻,回家自己煮。
“梁绪不能包?”唐城问米贝明,“以他手艺,要是在旁边开家店,得被他抢生意抢到关门大吉。”
“吃腻。”米贝明不给面子,“他买什肉,看眼就知道他要包什馅儿。”
梁绪却很得意:“嗯,也就你有这本事。”
他摘下围裙,重新坐回梁绪对面,问:“伤,怎弄。”
梁绪吃饱,胃里暖和,筋骨逐复苏。
他靠到椅背上,惯性摸兜想拿烟,空,遂把手就这揣在兜里。
“前两天”说着改口,失笑道,“是前两个星期,来找你,看你店里灯亮着,牌子上写‘很快回来’。是想找你去拳击馆。后来自己去南苑街,打两场。”
唐城然:“那逃过劫。”
“他就坐在你现在这个位置上,低头玩手机,当不认识。是他母亲来点单,告诉他们到这边来逛街,小米推荐来这里吃晚饭。”
梁绪慢吞吞地喝汤,温热清汤滑过喉咙感觉很舒服。
唐城言简意赅:“吵架?”
梁绪扯下嘴角,勉强算是个苦笑:“分手。”
表情上没变化,不知道唐城心里是否感觉意外,他回忆片刻,说:“那小子看起来比你强点。同样顶着个黑眼圈,浑身没半点精神气,但好歹脸上没带伤。”
馄饨铺生意温吞,招牌就叫“馄饨铺”。
唐城穿着墨绿围裙在厨房转悠,就他个人,身兼多职:采购、大厨、收银、保洁和刷盘。当初租下这间商铺,水电走线到装修装潢也都是他以己之力全部搞定。
退役特种兵,曾在国土边界线上打击走私fd和人口买卖,子弹擦过脊椎,只差几毫米,下半辈子就要告别行走,在轮椅上度日终老。
紧绷日子过够,每天只用和个个玲珑小馄饨打交道也挺好,清闲似神仙。
梁绪推开玻璃门进来,扑鼻是面汤香味,引得连日没有好好进食胃里阵咕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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