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点点头:“家里情况怎样?”
“不知道。听爸意思,估计悬吧。”
“那如果,是说如果,你父亲最终破产,不会再让你担心能威胁到,你会跟家里坦白?”
米贝明手握在椅子边上,握得很用力,指节泛白。
他思考瞬后,说:“会。”
梁绪看够他窘迫,这才解释道:“吃完还要吃药,快下来。”
米贝明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情况。
是又次翻篇儿、不之吗?
还是次人道主义救援,等他吃饱喝足病好,就赶紧滚蛋?
毕竟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拿到那封《分手信》,那几乎就没有再和好可能。
米贝明擦擦脸,把跳在嗓子眼儿里心脏咽回去。他回到床边,拿起手机翻翻,下午两点钟,这算他几乎睡十七个小时,也很巧地错过林真十七个电话。
对于昨晚,虽然烧晕吧,但是记忆点没丢失。
不是,个大老爷们儿怎说烧晕就烧晕啊,真特不争气。
米贝明没好气地点进朋友圈,往下滑,往下滑,滑到祁开当爹那条动态,终于看到梁绪大名出现在点赞列队里。
操,没白挂念。
整个人都热腾得不像话。他刚刚又迷糊过去,此时再醒,哪怕看见梁绪脸也顾不及整理情绪,他脑海里只有四个大字——膀胱爆炸。
浴室里水声响好会儿,梁绪揣着好心情装聋,先把壁灯关,再把落地窗帘拉开,窗户推开巴掌大缝隙,换换空气。
米贝明撑在洗手池前,脸上水珠往下滑,领口里戒指也掉出来,米贝明不信梁绪没看见。
可恶。
难搞!
反正已经知道,这种如果不如果,没意义,他就是想说“会”。
然而这好像并没有取悦到梁绪。
梁绪仿佛在谈判,在生意场上分析利弊缘由,他继续道:“除此外,们之间问题还剩下两个:个是你不能好好说话,个是没办法控制想咬你。”
米贝明皱起眉:“什意思?”
“字面意思。其
米贝明坐进椅子里,眼神不自觉往冰箱上瞟。空,什都没有,连冰箱贴都不见。
桌上很沉默。
梁绪吃相还是猫儿样,点不急地细嚼慢咽。再看饥肠辘辘米贝明,两个饺子把两边腮帮子撑鼓,还要拿勺舀粥,狼吞虎咽地把自己吃成饿鬼。
砂锅见底时,梁绪发问道:“手心怎划伤。”
米贝明稍愣,放下筷子后才说:“没怎,就那。”
米贝明抓抓头发,对自己这种别扭性格真是浑身难受,他自嫌弃道:“啊——!”
“吃饭。”
“来!”
米贝明条件反射地答,答完才脸惨不忍睹地反应过来。他转过身,不知道梁绪什时候又折回来,还是抱胸靠在门框上,落在他身上眼神里好像充满嘲笑。
米贝明把手机往床上扔,恼羞成怒,想逃走。
如果被追问,这要他怎解释?
镜子里又出现个身影,梁绪靠在浴室门框上,问:“感觉好些?”
米贝明低下头,把手背上胶带撕,含混地“嗯”声。
“那下来吃点东西,你已经饿太久。”
说完先行步,姿态很放松,副当家主人兼大厨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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