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来声短促低笑,更像是不经意鼻息,梁绪道:“预支成功。”
米贝明睁开眼,直白又坚定:“昨晚想着你打飞机,打不出来,想接吻。”
这次短暂沉默里,连呼吸都充满暧昧。
“记下,”梁绪声音很温柔,“欠你次接吻。”
“只接吻?”
“还做份简历,筛选几家公司投出去,希望明天会给发面试邀约。”
米贝明说到此打住,他问:“梁绪,说这些你都知道,是不是?知道现在没在檀林,而是住在苗柏月家,知道去4S店,晚上还去CBD和韩非,是不是?”
梁绪沉默,倏然又无奈似弯起点唇。
“还是在手机里?”
梁绪轻叹:“嗯。”
米贝明回身到灶台前,盯着翻滚饺子问:“什时候回来?”
“可能明天,怎?”
“没怎,就问问。”
短暂沉默里连琴声也消失。米贝明关掉火,歪着头夹住手机,边拿碗盛水饺边说:“这算预支?”
梁绪稍微愣,随后失笑道:“不算,同事或者朋友都可以打这通电话。”
揣兜儿,不想再做傻等那种事,不如回到厨房里守着水烧开。
路过客厅时,看苗儿脸冲下埋在抱枕里,米贝明叫他两声,怕他闷死。
苗柏月转过头,还是那个脏字骂不腻:“操。”
“煮十五个,够不够吃。”
“够吧,你不吃吗?”
“还有做爱。”
米贝明听得耳朵发烧,打个滚儿扑进被窝里:“还做梦,梦见这回你彻底地心灰意冷,把《分手信》扔脸上就走之,到
“就说,几次三番巧合不太可能。你什时候装?”
“你不知道时候。”
米贝明仰倒在床上,没开灯,满屋昏暗。他闭上眼回忆自己读大学时,第次发现梁绪在他手机里安装定位器,简直气炸,当场就用石头把手机砸得稀巴烂,大骂Alpha全都有病。
可是现在,情随事迁,米贝明发觉自己点都没有生气。
他把手举在半空,无意识地瞎晃,说:“既然如此,追踪器都说出来,定超出同事或者朋友范畴吧?所以梁绪,想预支个电话。”
米贝明把碗端到茶几上,发觉自己真被苗儿说准,这已经称得上是无微不至照顾。
他抬手冲着苗柏月头发削掌,示意他快起来吃,再转身回卧室里,有些别扭话只能说给梁绪个人听。
“今晚还没吃药,等睡前。”
梁绪没作声,听小米继续汇报:“也没再复烧,就是很困,直想睡觉。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去买车,还是绿色马卡龙,要过几天才能提。”
梁绪站在半圆形阳台里,他这边夜空晴朗,酒店前院喷泉里倒映着月色和星光。
米贝明晚上吃泡面,他说“不”,被苗柏月咂摸着接话道:“别说,你现在真像好妻子。”
米贝明嗤笑,靠在门框上刚想问他如何打算,就感觉兜里在震。
心跳都情不自禁加快,他看着梁绪名字,滑动接听,听见梁绪那边有悠扬琴声,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乐器。
米贝明开口:“在听音乐会?”
“酒会。”梁绪解释道,“有钢琴和大提琴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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