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笑叹:“年底事情多,等会儿忙完就回去。”
两句话功夫,米贝明脸就被吹僵,他关上窗,朝着玻璃哈口气,边用指尖瞎画边分享道:“今天又跑江对面去,可惜那家公司不太行。他们有个很
风水轮流转,当初是谁在沙发里买醉,如今又换成谁抱着酒瓶不撒手,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米贝明收拾完桌上狼藉,进卧室拿条毛毯给苗柏月盖上,再把垃圾桶放到旁边来,以便苗儿想吐时伸手就能够得到。
可怜苗苗,爱而不得。
米贝明半蹲在沙发前透过苗儿看过去自己。那时真自痛恨到极致,红酒瓶倒在地毯上,流出来液体让他有种错觉,觉得这是他把梁绪拱手让给季戎后,时间分分秒秒在他身上凌迟而成血泊。
以为将会永远失去梁绪,还好还好,是虚惊场。
吃香喝辣,整瓶起泡酒外加果啤、鸡尾酒和奶酒,八成全下苗柏月肚里去。
米贝明由着他乱喝,喝难受才能长记性,听他愤愤宣泄白天给边科打电话,发现居然被拉黑,气得整天都没法子好好工作,脑袋里尽是这个捉摸不透女人换套又套婚纱,转着圈问张乾好不好看。
“好看个鸡毛,给劳资脱!”苗儿嚷嚷,“你说到底喜欢她什?那多好姑娘不爱,怎就非得死心眼儿地喜欢上个老妖婆?”
“那你去爱别姑娘。”
“他娘个腿儿地不是试过吗?根本爱不动,比出家和尚还要佛,心思它,它它,它歪不起来。”
来他喜欢活泼可爱类型啊。”
Omega往往漂亮得很好辨认,所以苗儿直接笃定闪闪性别,问:“那他们俩契合度怎样?”
米贝明摇头:“没问。而且还有种可能,就是唐城哥只是在陪闪闪玩儿罢,把她当成妹妹,并没有什歪心思。”
“赌什?”苗柏月扬眉,“这把唐城哥绝对歪没跑儿。”
米贝明才懒得跟他赌,又夹个虾滑沾沾酱汁,说:“再不吃就没啊。”
米贝明留下盏落地灯,走到阳台去给他Alpha打电话。
接通时,小米打哈欠声音被梁绪听见,梁绪朝电子钟看去,已经夜里快九点。
他摘下眼镜放在键盘上,轻舒口气靠进椅背里,问:“困?”
“嗯,白天跑得好累。”小米打开窗,让风雪吹到脸上来提提神,“刚吃完火锅,苗儿喝醉睡着,撑得更犯困。”
说罢追问道:“你呢?还在忙吗?”
米贝明见他嘴巴开始瓢,伸腿在桌底下踢他脚:“明天还起得来?是帮你请假还是直接旷算。”
“明明,”苗柏月瘫在椅子里打酒嗝儿,脸通红,“你面试,咋样。”
“还成。”
“你要,来家公司上班吗?”
米贝明听笑,但很窝心,他说:“行啊,等走投无路,就去给你当手下。”
苗柏月盯着他瞧,突然嘶气道:“昨天圣诞节你在哪儿过?你是不是和梁总和好?”
“咋。”
“死而复生呗。”
米贝明好笑:“那你怎不说面试成功?或者爸力挽狂澜,不必破产?”
苗儿用“还不知道你”眼神回敬他:“全天下只有梁绪能把你滋润成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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