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米仲辰没好气似,“收被子
于是米贝明又笑起来:“按照你和小梁现在角色,不论你这个做长辈心里到底如何考量,总归小梁注定是你准女婿。”
米仲辰脸绷不住,句“笑话”卡在嗓子眼儿里,要不是林真在旁剥砂糖橘,胳膊肘碰下他,他指不定就骂出来。
“照你这定论,和对弈过多去,双手都数不过来。”
“那不样。有谁是在们家里被你以伯父身份邀请下盘?”
米贝明说罢再补刀:“下完还要留下来吃晚饭,妈亲自下厨。”
林真没异议,全都交给明明决定,她竖着耳朵朝客厅仔细听,轻声道:“你爸愁断肠,跟说要让小梁把腺体摘,说不成,行不通,你只要敢说,儿子就敢掀桌。”
米贝明笑笑:“不敢,顶多拿把武士刀站小梁前头,想要切他腺体,先把脖子砍刀再说。”
话音刚落就被林真招呼巴掌:“瞎说。”
锅底先煮上,个三鲜浓汤涮锅,个铜盆火锅鸡,现在下午四点钟,正好慢煲两个小时到饭点。
米贝明洗手出来,看到梁绪幅凝神思考模样,对着棋局入定,久不动子。
仲辰晚上没睡好,做梦梦见自己竟站在儿子和小梁婚礼舞台上当主持,握着麦克风激情澎湃地送上祝福,愿这对儿新人地久天长。
惊醒之后就去抽根烟,到现在还在回想这个可怕荒唐梦。
“知道,”米仲辰放下削半胡萝卜,“睡大街也不让你儿子跑。”
林真睨他眼,先步去玄关开门,把双手满满两人迎进屋里。
米贝明点不担心梁绪表现,弯腰给他找棉拖,而梁绪更是像忘记上次被怼脸摔门经历,抿着笑很乖地问好,叫伯母,再叫伯父。
梁绪捏着棋子失笑,转过头来看小米,眼神温柔得毫不收敛。
“怎没有?”米仲辰哼声,“你妈带那小徒弟,来过三五回,就按你这流程走。”
米贝明下子哽住,朝笑吟吟林真看去,得只橘子和声附和:“确是。”
还好脑子转得快,米贝明嚼着橘子瓣儿拍大腿:“角色不同,他跟你差这层关系,就算来过三五百回,也改不口管你叫爸。”
父子交锋,轮到米仲辰哽住,梁绪恰时落子,可还不等开口就被米仲辰堵截,仿佛早有预料他会下在此处,果决地吃定局势,赢下这盘。
他走到沙发坐下,忍不住短促地笑,立刻就被米仲辰盯住:“笑什?”
“没,”米贝明卖乖,“笑自己呢。”
“你有何可笑?”
“看小说不算少,爸,你知道但凡出现对弈剧情,都有个什不成文定论吗?”
米仲辰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厨房里母子俩嘀咕小话,把昔日米总和今日梁婿撂在客厅里对坐。
米贝明确认下:“今晚就们四个?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们四个。”林真沉浸在高兴中,脸上直笑着,她解释道,“不知道小梁口味,就多准备点。”
这何止是点,昨晚苗儿过生日有十个人,都没做这多菜。
米贝明挽起袖子,挑出些食材放回冰箱里:“做两个锅吧,炒菜太容易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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