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金色碎发沾在脸侧,柏清舟喉结微动,骨节分明手指扫过皮肤,把点点碎发轻轻拂开,又路向下,划过脸颊和鼻侧,最后停留
阎才话都说不利落,但还是狠狠拽住柏清舟衣领,手指有力。
其他两人醉,他也不再装,双眼通红地瞪着柏清舟,说,“别以为会被你人模狗样给欺骗,你这人是真狗!”
“你真不是个男人!”
“你特……”
柏清舟淡然地坐着,知道他喝醉,看笑话似任由他骂,不知过多久,阎才终于骂累,气喘吁吁,又像是突然泄气似,对柏清舟低低地说句,“小夏真挺好,别再让他哭。”
柏清舟语气淡漠,浅色眸子里也没有更多情绪,却好似把刚才酒全灌给夏星河喝,让他下子便晕晕乎乎起来。
脑袋里几乎变成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夏星河不知道该说什做什,于是小胖和寝室长拉着柏清舟去桌边边喝酒边唠嗑,夏星河则在旁边沙发上坐着,跟着他们起杯杯喝。
桌上几人都喝醉,嗓门格外大,说是拉着柏清舟说话,却也让坐在旁边夏星河听清二楚。
他们聊很多,从当年夏星河为他跑腿送饭占座位,被寝室人抓拍到还留黑照;到后来两人起上自习,全寝室拿着柏清舟给重点复习;再到后来两人同居,每天看他们成对,寝室里人每天拿这个来打趣……夏星河被迫跟着回忆遍两人恋爱经历,又不得不承认,过去点滴回忆起来依旧甜蜜。
或许只能说可惜。
气,谁都下不来台。
夏星河想着,干脆自己替柏清舟喝算,手刚要伸,柏清舟蓦地端起桌上个小酒盅,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
杯,又杯。
桌上五六个小酒盅都空,柏清舟淡然地放下最后个,玻璃杯底敲击桌面发出声闷响。
“够吗?”
哭?
柏清舟眉心猛地蹙,先前淡定尽数消失不见。
阎才说完就头栽到桌子上,柏清舟拧着眉头看他,目光又不由得抬起,落在远处夏星河身上。
彼时夏星河早就窝在桌子旁沙发里睡着,整个人半蜷缩在角落里,纤细白皙手臂环抱住小腿,孤单小动物似。
柏清舟走到夏星河身边站定,眼眸微垂,静静地注视着夏星河阖上眼睑以及睫毛所落下小片阴影。
拼尽全力,依旧只停留在表层,没能走进他世界里。
另边,不知什时候,阎才也加入喝酒行列,但他不似其他两人直开柏清舟和夏星河玩笑,只是拉着他杯杯喝,像是在和他较劲似。
可惜几人在柏清舟来之前都喝不少酒,三个人轮番灌他也没把他灌醉,又或许柏清舟实在冷静理智到可怕,不该放纵自己时候能直保持着克制。
最后,另外两人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只剩下阎才稍微好点,醉眼朦胧地拉着柏清舟念叨。
“柏清舟!”
柏清舟问。
柏清舟淡淡地抬眼看向夏星河,目光相触时候,夏星河心跳倏然漏拍。
他有些怔怔地想,柏清舟为什要喝这些酒?直接和他们说明不就好?
……想不明白。
算,他也直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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