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检查片子出来,医生来病房问:“夏安国家属是谁?”
“这里这里,”夏星河先秋桂月步应声,说,“医生,是夏安国儿子。”
“好,”医生瞥他眼,说“你跟来下吧。”又带着他回到办公室。
进门,夏星河着急地开口:“范医生,爸爸他现在怎样?”
医生边把片子从电脑里调出来边说:“情况比预计中要好点,但是还是有颅内出血,而且们还发现些别问题,来,指给你看。”
秋桂月轻叹口气说,“就是医生怀疑可能有脑出血,上午刚去拍个片子,结果还没出来。”
唯儿子回来,直紧绷着根弦秋桂月似乎也找到情绪宣泄口,拉着夏星河东句西句地诉说起来:“要说,你爸就是太拧巴,脾气倔,快五十岁还放不下那群学生们,非要当班主任。当就当吧,他又不服老,经常和学生较劲,每天早出晚归,还总是生气。”
“他之前高血压就直控制不太好,直说头晕,让他来医院看看,他又说忙,没空。”
“唉,之前就说,他这干下去早晚要出事,你看看,还没两天呢,就出这事。”
“你说他才五十,还没退休呢,天清闲日子都没过过,要是真出什事——”
两个小时时间放在平时只是晃而过,对于在飞机上夏星河来说却格外难熬,他几乎隔两分钟就要看次时间,暗自祈祷着时间可以过得快点,再快点。
晚上五点,飞机终于停靠。
出航站楼,夏星河第时间打着出租直奔医院,又终于在病床上见到已经睡着父亲。
夏星河上次回来是半年前,上篇文完结时候,如今半年未见,父亲似乎突然苍老许多,让夏星河心头酸。
脸上皱纹藏不住,直引以为傲乌黑头发也掺杂上点点白丝,而在最靠头顶地方又剃光块,圈圈缠上厚厚纱布,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说着,医生拿着笔在片子上比划起来,“你看这里,这就是出血点…
“妈,肯定会没事。”
夏星河赶忙打断她,阻止她不好想象。
夏星河从来没见过秋桂月这絮絮叨叨样子,知道她在害怕,也只能放软嗓子,安慰她道:“别乱想,妈,现在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爸对学生好,好人有好报,肯定会没事。”
“……希望吧,”秋桂月脱力般地叹气,“突然出这种事,都不知道该怎办。”
等待结果时间总是难捱,好在这样焦虑并未持续太久。
父亲已经睡着,但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皱成井字,夏星河怔,连忙拉着母亲去到病房外,问她:“爸这是怎?磕到哪里?”
“下楼梯时候摔倒,磕到脑袋。”
秋桂月轻叹口气,仔仔细细地解释起前因后果,“昨天晚上你爸气冲冲地回来吃饭,说是学生不听话,劝他想开点他也不听,扒拉两口饭就又要去班里,刚出门没十秒钟,就听到“咚”声,你爸直接栽在楼梯上,脑袋磕到扶手。”
夏星河赶忙问:“那现在情况怎样?医生怎说?”
“头上伤口是没事,没伤到什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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