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才不解,问他:“你笑什?”
“笑你。”
聂兴朝把揽过阎才肩膀,彻底把他头发揉乱。
阎才不满,拧着眉头问他:“笑什?”又见聂兴朝轻舒口气,整个人都放松放松下来。
“没什,”聂兴朝说,“就是没想到看起来这风风火火小孩儿也会有这温柔面,挺意外……小夏能有你这样朋友,很幸运。”
“唉,不是不愿意,是怕小夏受伤。”阎才轻叹口气,说,“不是跟你讲过两人之前发生过事?那都是亲眼见到。”
当年他们寝室夏星河是最小那个,又是从几千公里外北方来,小孩白白乖乖又特有礼貌,灵动眼睛里闪着光,整个寝室都很喜欢。阎才本地人,为人仗义,来去之间,更是把夏星河当成亲弟弟对待。
他见证夏星河从喜欢上柏清舟,和他在起,最后分手全过程,知道他受多少委屈,所以旧更怕他重蹈当年覆辙。
在起时候就不说,总是夏星河在没有原则迁就柏清舟,委屈自己来吞,后来两人分手,明面上是夏星河甩柏清舟,实际却从没放下过他。
那时其他室友们都不知道两人分手,还会时不时开几句他们玩笑,夏星河不忍心让他们扫兴,任由他们打趣,别开眼睛时候,眼底苦涩却又藏无可藏。
眼睛刷地亮,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怎看出来?”
“看到他们牵手。”
阎才低声叹气,垂眼盯着自己鞋尖发呆,脸上表情无奈又低落,冲淡聂兴朝原本喜悦。
帮着柏清舟追夏星河这久,聂兴朝自然是希望他们在起,可现在看到阎才低落表情,他心底又多几分微妙情绪。
“怎……”他干咳两声,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两人在起你这难受啊。”
温柔语气像是夏天风,湿热,让阎才心跳不自觉地快两拍
出租车还在平稳地向前行进,阎才叹口气:“柏清舟太冷,小夏又是喜欢把委屈藏在心里性格,怕他们又像之前样……唉,那肯定不好受。”
转眼四年过去,两人重逢,柏清舟倒追,两人破镜重圆,这或许是理想世界中皆大欢喜大结局,但现实生活是没有大结局,圆满之后,还要面对平淡中柴米油盐,曾经浓郁爱意又能剩下多少?
阎才说得恳切,苦闷地底下头,心脏坠坠,又突然有只温柔大手放在他头顶,掌心力量顺着头顶传来。
“会成长,”聂兴朝安抚似揉揉他脑袋,“曾经苦痛不仅会留下伤痕,也会留下经验,小孩子跌倒过那多次然后学会走路,大人也是样,很少有本领是天生就会,下次总会比上次做更好,嗯?”
掌心温热透过头顶传来,阎才嘴唇翕动着,还想要说点什,又听聂兴朝轻笑起来。
他心里有点莫名酸意:“难不成……你喜欢小夏?”
“怎可能!”
阎才脸震惊地看着他,满脸地不可思议,“你到底在想什乱七八糟?”
阎才无奈:“俩都认识这多年,要真喜欢他还轮得到那个什柏清舟?”
聂兴朝不自觉地松口气,又问:“那你为什不愿意他们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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