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出夏星河迟疑,秋桂月没再多问,笑着换别话题,两人又聊几句,夏星河挂电话,从客厅走
他已经做好被责骂准备,他宁愿秋桂月吵他、骂他、不理解他,可她偏偏这好,让他心都软成片。
“妈……”夏星河哑着嗓子叫句,语气里带点哭腔,秋桂月声音下子软,连忙说:“哭什?和你爸都好着呢,用不着你也能活得滋润,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别让们担心就好。”
“嗯,”夏星河吸吸鼻子,向她保证道,“妈,保证,就这几年,定努力赚钱,买个大点房子,早点把你们接过来。”
“好好好,那和你爸就等着,”秋桂月顿顿,又说,“好不容易找到个对象,也和人家好好处,什时候带他过来见见们?”
夏星河怔,忽而想起柏清舟冷漠表情,想起两人曾经分开。
秋桂月内心先是喜,紧接着又担心起来。
难道是她判断失误?
还是两人之间发生什事?
可惜当时夏星河没明说,她也就压着没提,只说让他好好考虑,现下他终于坦白,秋桂月有瞬不舍,悬着心却又悄然放下。
确实,身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在自己身边,但她更希望夏星河能够快乐,夏星河出柜,她也在学着解这个少数人群体,更知道他们不易,她又怎舍得让他为难。
这平淡地接受。
“妈……”夏星河嘴唇嗫嚅着,“你真同意吗?”
秋桂月反问他:“说不同意你会回来吗?”
夏星河呼吸窒,时不知道该说什,秋桂月轻叹口气,又哈哈笑起来。
“什时候谈对象?”她问,“是过年那会儿你给他打电话那个吗?。”
他会愿意见他父母吗?
夏星河有些不太确定。
“以后吧。”
夏星河含混着说。
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确实还需要点时间。
“知道你为难,”
秋桂月笑笑,说:“和你爸都不会逼你。”
她知道夏星河是个好孩子,知道如果他们提,他就无法拒绝,但再怎说聊湖和柳安都隔着几千公里,她也不舍得儿子来回奔波。
“知道你会长大,”秋桂月说,“你总要有自己生活,妈妈懂得。”
温柔嗓音句句传来,夏星河眼角不觉湿润。
那时候夏安国还在住院,两人都在医院忙碌,好不容易有歇脚时间,秋桂月累得眼皮都不愿意抬起来,却看见夏星河还会抱着手机回复消息。
开始秋桂月没觉得,只以为是工作上事,后来有次夏星河当着她面接电话,她随口问对面是谁,夏星河迟疑秒,说是学医朋友。理由挺正当,两人聊天内容也都是和夏安国病相关事,但秋桂月还是察觉到点不同。
夏星河和他聊天时与别人是不同,有点紧张,有点局促,藏着掖着似,眼底又有藏不住雀跃露出来。
谁没年轻过呢,秋桂月当然知道,这是在面对喜欢人时才会有小确幸。
谈个对象也挺好,自打出柜以来,夏星河直都是独身人。秋桂月直以为夏星河会找个合适机会向自己坦白,却没想到大年三十那天,夏星河却说想要回老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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