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声很快消失,埃尔芬斯不甚熟练但很耐心地轻拍尤莱亚背,遍遍地摸着尤莱亚头,尽量把声音放轻,安抚道:“在,不怕。”
“来。”
“别怕。”
“……”
空气中隐约传来几声抽噎,尤莱亚动动,抬起张满是泪痕脸,带着哭腔说:“先生对不起,可是还是好害怕呀。”
“不希望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埃尔芬斯边推门边对老埃文说,“下次记得叫醒。”
“好殿下。”老埃文毕恭毕敬地回答。
埃尔芬斯挂掉电话,推门而入。
老埃文房间在二楼,尤莱亚跟他住在起,埃尔芬斯来这里次数很少,接近于无,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老埃文房间具体在哪里,可是尤莱亚身上味道就如同个天然导航,指引着他走上二楼,越过几个空置房间,最终停在个禁闭房门前。
尽管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进去查看情况,但埃尔芬斯还是抑制住自己,先敲敲门,问:“尤莱亚,你在里面吗?可以进去吗?”
向门口走去,转开门把手,语气有些不好,“为什不送过来?”
老埃文慌忙解释:“您当时在休息,……”
“只是假寐,并没有……算,”埃尔芬斯知道自己脾气有多糟糕,对老埃文不敢轻易叫醒自己行为也可以理解,“中午吃吗?”
老埃文答道:“叫人送餐。”
埃尔芬斯脚步不停,就在他快要到达大门时候,视线范围内闪过阵白光,紧接着是阵轰隆隆雷声。
“不需要道歉,”埃尔芬斯用力揉揉他头,拇指抹去他眼泪,“害怕是很正常事。怎不去找?”
“爷爷说您在休息,不能打扰您。”尤莱亚哽咽道。
埃尔芬斯目光沉沉,“爷爷错,只是休息会儿,那之后你可以去。以后不用管这些,想去随时都可以。”
“也想去,”尤莱亚吸吸鼻子,抽抽搭搭地说:“可是爷爷没有回来,外面直在打雷,害怕,不敢出去,只能直待在房间里。”
他看起来确是怕极,脸颊和鼻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哭得都红通通,张小脸全是泪痕,平日里笑模样都没,只剩下满眼惊惶恐惧,声
没会儿,里面传来尤莱亚声音:“在,是先生吗?请等下来给您开门。”
埃尔芬斯于是收回手在门口站定,听见阵啪嗒啪嗒脚步声,里面人似乎走得很快,几秒钟就到门口,锁发出咔嚓声,门开。
门打开,埃尔芬斯向前步,可就在这时闪电再次来袭,比刚才势头更猛声音也更大雷声接踵而至,在这座空荡荡楼里显得极为刺耳。
埃尔芬斯正要开口,忽然感觉自己被撞下,低头看,怀里多个小脑袋。
尤莱亚紧紧抱住他,像是抓着最后根救命稻草,他能感到人类身体颤抖,连头顶翘起小撮金发都在不停战栗,即使看不见表情,也能察觉出来尤莱亚此刻有多害怕。
“要下雨殿下!”老埃文在那头又急起来。
埃尔芬斯沉声道:“知道。”
“尤莱亚很怕雷声!”老埃文忙说。
怕打雷吗?
埃尔芬斯心里紧,加快脚步,在雷声余韵里穿过大理石小路,到达老埃文居住小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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