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芬斯为自己想法感到阵好笑。他怎也不知道为什会把自己跟抱枕之流混为谈,即使两者都不是人,可是总归还是有本质上区别。
尤莱亚睡相很好。除去最开始由于睡前哭那场后劲太大而翻身以外,基本没再动过。他侧着身,手拽着埃尔芬斯衣角,只手藏在被子里,只谨慎地露出点指尖,好像在小心张望预备稍有不对就立刻缩回去。
埃尔芬斯弯腰清点他露出指尖,不出所料,顷刻间就缩回去。
不过没多久就露出头,动作迅速而准确地抓住埃尔芬斯没来得及收回手指。
晃神功夫,埃尔芬斯两根手指就被尤莱亚藏在掌心当中,仿佛战利品。
人类手比之埃尔芬斯小太多,最多能握满三根多点点,软乎乎指腹和温热掌心都给埃尔芬斯留下深刻印象。
反复哭几次令尤莱亚身心俱疲,小孩子体力本来就不好,没多久就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埃尔芬斯把他抱到床上,沾枕头就睡着。
只是人是睡着,好看眼睛紧闭着,薄薄眼皮遮住那对蓝宝石样瞳孔,眉头却有点皱。这使他面容多丝大人般成熟,与稚嫩小脸形成鲜明对比,违和感十分强烈。
埃尔芬斯看着碍眼,忍不住伸手抚平那道褶皱,但很快就又出现。
尤莱亚睡得似乎还不太安稳,不知道梦见什,翻个身,手无意识乱抓,抓住埃尔芬斯片衣角,紧紧拽住,嘴里迷迷糊糊地说:“别走……”
这种姿势不太方便,他本来可以直接抽走手指,可是接触到尤莱亚睡脸,又莫名其妙无法动作,只能维持这个别扭姿势,弯着腰,任由尤莱亚抓着自己手指,想等过会儿尤莱亚睡深自己松手。
可惜上帝从来不会听取埃尔芬斯诉求。
过会儿,尤莱亚非凡没有松开他,反而越抓越紧。埃尔芬斯虽然不会觉得累,可直维持这个姿势总归不太舒服。不能走也不能放,他想想,干脆自己也躺上去,总归这里是他房间,里面所有东西都属于他,睡个床也没什大不。
边这样想着,他边轻轻将尤莱亚往床另侧挪挪,顺势坐上去。
刚坐好,尤莱亚就跟感觉到样,十分自然地凑上来,把抱住他,像是抱住个大型抱枕。
他在睡梦中也不依不饶,睡着尤莱亚远远比醒来时胆大,埃尔芬斯试着抽抽衣服,没抽出来,反而被抓得更紧。
没办法,埃尔芬斯感觉自己那颗已经死去千年心脏似乎又活过来,坚硬心房被浸在尤莱亚泪水里,顿时软得塌糊涂。
他只好停留在床边,安慰似拍拍尤莱亚手,好叫这个小爱哭鬼安心。
尤莱亚真正睡着以后便不再哭,也停止抽噎。沉睡中人类对外界感知力会自然而然降低,就像埃尔芬斯当年沉睡时样,对身边发生事毫不知情,也不知道埃尔芬斯正在床边看他。
事实上,埃尔芬斯并不是故意盯着他,而是不得已。他被尤莱亚只小小手牵住衣角钉在床边,身边能动东西除个手机和床头灯就是尤莱亚,鉴于他并不想浪费自己时间去学当个发明家,所以观察尤莱亚就成唯娱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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