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埃文看到他睁开眼睛，但没有提醒尤莱亚，也跟着小声说话：“
来请你们下去用餐。
他有些气馁：“好难呀。”
埃尔芬斯半搂着他：“
确很难，等再过
段时间，你再长大点，应该就能明白
。”
为让尤莱亚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他转移话题道：“这个故事接下来发生什
？能再给讲讲吗？”
尤莱亚点头：“当然能！”
小孩注意力很容易被他句话带跑，不过会儿，又重新沉浸在故事世界，用尚显稚嫩童声为他讲故事。
“狐狸对小王子说，只要你驯养，在你眼里，就和其他狐狸不样……”*
念到这里，尤莱亚抬起头：“‘驯养’是什意思？老师今天讲遍，可是还是不明白。”
小孩皱着眉，把这个自己听过解释还是不懂词当做道难以跨越鸿沟，只能求助埃尔芬斯。在他眼里，埃尔芬斯是最厉害知识最渊博所在，定能解答自己疑问。
事实也是如此。
埃尔芬斯摸摸他头，尽量用他所能理解意思解释遍，用书里内容举例，尤莱亚认真听半天，这才眉开眼笑：“哦，明白。”
层上供。
到文明社会则更加简单，他通过老埃文与些医院签订协议，用每年源源不断投资换取血液资源，完全不用出面就能得到食物。
这让他活得日益自且封闭。
在尤莱亚提出之前，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还从未对小孩儿笑过。
也从来不曾在意过小孩眼里自己。
埃尔芬斯闭上眼睛，耳边充斥着尤莱亚声音，心脏仿佛被泡进汪温水，舒适又柔和。
过会儿，他感到坐在自己腿上小孩动动，门外传来阵脚步声，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见尤莱亚明显压低声音。
小孩先是“嘘”声，然后对来人说：“先生睡着啦。”
从气息来判断，来人是老埃文。
埃尔芬斯睁下眼，看到小孩在自己腿上坐得安稳，正背对着自己跟老埃文说话：“爷爷有什事吗？”
他很快运用身边人来举反三：“就像先生和，也可以说是先生驯养吗？”
埃尔芬斯：“……”
这个比喻让埃尔芬斯愣下，半晌才摇头：“不样。”
话音未落，看到尤莱亚仍是脸懵懂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已经见过不少次他笑，尤莱亚不再像开始看到那样激动，心思仍在那个问题上，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懂，但经这说，似乎还是错。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开始关注自己表情，在发现自己无法对着镜子作出改变以后，果断把目标转向每天都来拜访血族。
观察这些吸血鬼表情，比每天看自己板着脸样子，进步要快得多。
在又次目睹个血族瞬间变脸过程之后，埃尔芬斯若有所思地勾勾唇角，感觉自己表情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对近日来练习成果还算满意。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把微笑这个表情掌握完全，跟尤莱亚聊天时也不会再时不时习惯性摆出严肃脸吓小孩跳。
尤莱亚坐在他腿上，脚距离地面还有小段距离，刚好够前后晃动，正在为他念自己今天刚刚听老师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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