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舟眼睛盯着他眼睛,额头抵着他额头,呼吸在雪里飘出团白雾。
他惊心动魄地说:“送,你要不要?”
那天他回家,最后,贺文舟笑着拍他头下,把其中只手套摘下来塞给他。
娱自乐劲,宋靖直觉他疯。今天刘裴确是个意外,连他都没有想到。两人回味着方才幕,都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现在,他还有事可想。回去后……那种加倍清冷,庞大到淹死人孤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凸显出来。宋靖又沉默。
不知不觉走到公交车站,宋靖理所当然地伸手。来回那多次,他已经习惯流程。不如自己动手,还来得快些。
贺文舟满脸问号:??
宋靖好看手空落落地停在半空,须臾,他猛然回撤,状似无意道:“没事。”
贺文舟把抓住他手,捏在掌心:“今天没有。”
宋靖道:“嗯。”
二十天养成个习惯,他该有多失落啊。但他点都没表现出来,可越是这样,贺文舟越能看出那冰山后面崩塌情形。
时间有点漫长,长到宋靖心里都有些难受。他要挣,贺文舟不让。两人交缠拉扯,忽然,贺文舟戴着皮草手套手捂住他耳朵,世界随之停顿,心慌地漏拍,鸦雀无声。
然后,慢慢,窸窸窣窣声音仿佛隔着磨砂玻璃传过来,很遥远样子。皮料子摩擦着他脸颊,毛茸茸。天上地下,只有耳朵上那双手,温暖、炙热,脸都要被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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