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舟趁热打铁:“有资格请你吃饭吗?”
宋靖沉默半响,终于道:“好,明天中午。”
贺文舟道:“那明天来接你!”
宋靖摇摇头:“定地方。”
贺文舟早把餐厅、礼物、花准备好,结果愣:“什?”
贺文舟蹦两下,竭力往窗子里面看,可什都没有。他冻得两脚站不住,不停徘徊,将拎着速写本手合起来猛呵热气。
防盗门咔地声响,宋靖下楼来。
他只穿件外套,里面还是睡衣样子,手里拎着只垃圾袋。头发好像剪短,皮肤还是很白,在傍晚灯影里发着瓷器般光芒,长长睫毛微微地阖下来,遮住双丹凤眼,那里面黑沉沉,什都有,又像什都没有。
宋靖冷淡地道:“你怎来?”
贺文舟知道外面冷得厉害,就脱手套让他戴,抱怨地道:“你怎也不多穿点。”
贺文舟临时抱佛脚,比写寒假作业还认真,晚上干出二十多幅手稿,张张码齐,用订书器订好,做成个简易速写本。当然,按照时间演变,他做点小手脚,每张手稿下也用铅笔签个时间。证明自己这些天笔耕不辍,日里夜里都想着他呢。
贺文舟满意地微笑,抬头仰望着宋家二楼那扇窗。
窗帘是层浅纱,后面伏案坐着个人影。他早就打听好,来过好几趟,笃定这扇窗子后面就住着宋靖。没来时候他不想他,来之后发现很想。可到底想他什呢?
贺文舟也说不清楚,他就觉得宋靖好看,而且很傲,让他跃跃欲试总想征服。他有过不少女朋友,男人还是第个。他不是没见过别人玩男人,可是他嘛,他还小呢。
贺宇便是水旱并行,以前还包养过个小明星。不过他看不上,他二叔那家,脏得很,给他他还嫌不干净呢!
宋靖道:“定地方,西市口见。”
他提着垃圾,收好书,往街对面去。贺文舟跟在他后面,还想纠缠,被他眼睛瞪,很不耐烦地轰走!
他就说嘛,宋靖和别人不样。
翌日,他大早就起床,倒是吓家里跳。他妈不到中午是不
宋靖不肯要那只手套,贺文舟于是想握着那双手,冰肌玉骨,修长冰冷手指。宋靖被他碰,反倒抽身撤开:“你到底有没有事?”
贺文舟笑,把速写本放他怀里:“给你。”
宋靖低头翻翻,满满本都是他画像,每张都标日期。这些天他们没见,可贺文舟凭着记忆依旧画得每张都不样,每张都活泼生动,好像他就在眼前,就在他心里,张嘴就呕出来样。
贺文舟还在那道:“这些天,家里管严,就没能来找你……”
宋靖五味杂陈,他被连着送个多月,冷淡个多月,又收获到这个多月。他是不知道要说什。
宋靖嘛,宋靖有不样好处……
窗帘被拉开,窗子后现出个男孩身影,垂着头坐在灯光下。灯光昏暗,勾勒出个模糊清淡侧影。有大人在他身旁嘱咐通,又走开。男孩把书合上,站起身,忽然看到楼下个白色影子。
他微微怔,隔着窗子和贺文舟对视。
贺文舟扬起那本速写本,个劲招呼他下来。
宋靖没理他,窗子前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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