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宝宝,她只想吐。
公主俯瞰下民,她尝到过,但非常短暂。她身边层出不穷地冒出许多人,个走,又来个。她真是感觉厌烦啊。
她抬眼看到桌上留下那封情书,被程嘉嘉塞到习题集下面去。她手发抖,镇定自若地将它抽出来,缓缓打开。个男孩对女孩絮絮叨叨唠家常样关怀体贴字句充斥进脑子里。
她没想到它是那絮叨、那细致,不像个学长,像个男人、像个兄长、又像只狗。连程嘉嘉额头长颗痘,他都要问好几遍好没,没好话用什样化妆品,他姐去过什样医院,上次用药有好转吗?要不要他送她去……他显然非常解她,并且知道她最近苦恼和行踪,因为韩琳都不知道她长痘,更不知道她去过医院,用过什药——她从来没有说过!
韩琳看着这封倾诉衷肠又情意绵绵信,只觉得恐惧、寒冷,而且恶心。
恶心不是写信人,恶心是程嘉嘉。在她这里,程嘉嘉直是公主般干净纯洁不可玷污信仰,程嘉嘉面对她也确是干净纯洁,她们只谈风月,不论俗事。她给她直是游离于精神点暧昧,她和她是灵魂沟通、精神默契。她觉得程嘉嘉有灵魂,这灵魂不仅纯洁,还特别,与众不同,得以和自己媲美。她们都喜欢这种若即若离不可言说默契。这点暧昧非常刺激、新鲜和迷人,程嘉嘉得以和她维持下去,也正是因为这点“干净”。
回来,摆弄着学长刚送支口红。
韩琳说:“你这样总收他礼物不好吧?”
程嘉嘉敏感地抬起头:“什叫总收,拒绝过啊,但他还是送!”
韩琳道:“不想收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程嘉嘉有种非常逆反感觉,因为她确是拒绝过,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错:“说清楚啊,但他愿意送有什办法。总不能不见他吧,那班级合唱比赛怎办?谁配合工作?再说收不收是事,和你有什关系?妈还没有管过呢!”
没想到,程嘉嘉不仅有“干净”,还有欲望、有肮脏、有黑暗里不知道是什鬼东西。
神在面前坍塌,她不允许。
气血翻涌地把自己气个半死,韩琳没怪程嘉嘉,因为她在自己面前直很“干净”,那让她不干净是谁呢?
她心里发狠地恨上那个男人。
他可真恶心。
韩琳闭上嘴,不再说话。
过会她又问句:“你真不喜欢他?”
程嘉嘉无奈地拉书包:“真,啰嗦!”
她背起书包先走。
韩琳在座位上发会呆,感觉很绝望。程嘉嘉身边人太多,有太多人喜欢她,她总是被人围绕着,众星捧月地爱着,她什时候能看眼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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