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话可说吗?”
宋靖问他
屈辱、懊悔、悲愤,起汹涌地朝他奔来。他貌似胜利,却在他面前依旧卑微无耻如蚂蚁。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宋靖,到这时候还固守着他骄傲。
他也还是那个无是处渣滓,不论什时候,都被他看不起。
宋靖从来没有为他改变过路线,从来没有为情爱改变过路线,不做丝毫让步,他还津津乐道于玩弄他。
到底是谁玩弄谁呢?
宋靖道:“那扔垃圾桶吧。”
“你要这无情,也没有办法。”
宋靖转身上楼,冒着雨从家里拿张志愿表。
“你,没有动,现在也还给你吧。”
“你呢?”
贺文舟撑着笑容:“你真很难追哎,追到香山才让得手,真好累哦。”
“点都没有意思……”
宋靖眼眶湿润、滚烫,不过转瞬就积蓄汪泪水。他堪堪睁着那双大眼,把它逼回去,道:“好,你也算对实话实说。”
贺文舟浑身冰冷,杵在雨里动不动。
宋靖从书包里拿出个厚厚笔记本,并几册习题集。
贺文舟,只想知道香山切都是假吗?”
宋靖单刀直入,最后,他不想听任何人说,他只要他说。
“不是。”
大雨里,磅礴只有雨声,贺文舟声音却还是很清晰。
然而他随之笑,恶劣地抬起眼道:“哥哥,你不会以为们会永远在起吧?”
贺文舟说:“好,你就是这冷心冷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你。”
宋靖道:“你知道就好。”
贺文舟道:“你就这永远地冷血下去吧,祝福你能找到忍受你冷血人。”
“这就不必你操心。”
贺文舟口血噎在喉咙,如同魔怔,很好、很好。
“交上去。”
“你没有等起?”
宋靖沉默。
当初两人约好起填,原来他早就交。早是多早?在这之前,还是在他回来之前?
贺文舟拿着自己那张空空志愿表,背面侧,大概是用笔太用力,北京大学四个字还印在那上面,想是被写作人深思熟虑,描绘很久,他什都明白。
“原本是打算你校考后交给你,现在没用,但也还是给你吧。”
这是他半年来给他做笔记、错题整理、重点归纳,密密麻麻得写本子,平时贺文舟不在,他都帮他记着,化繁为简,方便他阅读还增加不少趣味性。几本习题册也是他复习重点,是他从书店千挑万选来。如今,苦心孤诣,都是白费。
“留在你家东西不要,你给礼物、买东西会打包寄给你。”
宋靖清清楚楚,笔笔做着交代。
“那些没用,不要。”
“这样人怎会和你在起呢?”
“不过是想和你玩玩而已,没想到你那认真。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总不能吊在你棵树上,为你,失去整片森林吧。”
他歪头轻笑下,残忍又无辜:“在北京说话不是假,只是时移势易,不想玩而已。”
宋靖颤抖地往后退步,觉得他是只鬼,是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贺文舟伞拿不住,两人起,bao露在大雨中。
这个夏天雨,是多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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