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陆星嘉声音低低
。
“有啊，”贺溪认真地点点头，“知努力，肯上进，体贴妈妈，还帮
找到
个那
好副业。”
“进第批货已经全部卖完，大家评价都特别好，打算这次多进点货，争取把店做大。”
“真吗？”
听到这里，陆星嘉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
陆星嘉冲完凉，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换上短袖短裤睡衣。
打开浴室门，贺溪正坐在沙发前，低矮茶几上摆着熬好小米粥和盘凉菜。
“嘉嘉，来，”贺溪温柔地朝他招招手，“学晚上累吧？先吃点东西。”
陆星嘉点头，穿着拖鞋坐在贺溪旁边，接过桌上筷子。
贺溪向前坐坐，手臂撑在双腿上，微微弯腰看着他：“怎？在学校遇到什困难吗？”
陆星嘉骑着自行车飞驰在马路上，燥热风兜进衣服里，脑海里闪过全是季昂然描述那些场面。
幕幕帧帧，戳得他心肝脾肺俱疼。
他飞快地蹬着自行车，腿快到几乎要飞起来，发泄着自己郁闷情绪，到家中楼道里，已经是大汗淋漓。
陆星嘉喘口气，才敲开门，贺溪还是被他吓跳。
“外面这热吗？怎出这多汗？”看着衣服几乎都湿透陆星嘉，贺溪忧心忡忡地帮他把电热水器打开，“先洗个澡吧。”
颗小太阳。”
“……谢谢。”陆星嘉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出自真心，别过头，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秦暮冬才是他太阳，照亮过他无数昏暗夜晚。
他现在做，不过是努力成为颗星星，把那个人璀璨光芒折射出来。
可听到季昂然说那些，他突然犹豫。
当初他劝贺溪卖干花，只是想帮她找件事情做，并没有想要她做到哪种程度，只要她能每天开开心心，他就满意。
贺溪肯定点点头，做个加油动作：“真，都和人家叔叔商量好，明天就见面详谈，争取能够长期合作。”
“妈，你真厉害。”陆星嘉真诚地感叹。
“没有你
“没有没有，”陆星嘉赶忙摇头，“就是……”
贺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儿子。
两人眼睛很像，都是琥珀色，温柔而和煦，让颗躁郁心不自觉就安静下来。
陆星嘉微微低下头，纤长睫毛垂下，上面还带着点朦胧水汽，“感觉自己还不够优秀，不能保护好自己爱人。”
贺溪温柔地笑起来，“倒是觉得们家嘉嘉特别厉害。”
“嗯。”陆星嘉胡乱地点头，把上衣脱掉钻进浴室。
十七八岁男孩子，说着还是少年，已经有成年人轮廓和骨架。
陆星嘉这段时间正在窜个子，每天身高都要比前日高那点。
但还不够，他还想再快点长大，能够独当面，能够保护自己爱人。
冰凉水从花洒哗哗而下，浇在少年人汗涔涔头上，凉意裹挟着氤氲起水汽。
他仅仅回到高中时代，并未参与秦暮冬过去全部人生。
切真还来得及吗？
他真……能做到吗？
*
季昂然是住宿生，两人并不同路，又聊几句，眼见就要到关校门锁寝室门时间，两人连忙道再见，各自飞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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