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向阳台看去,两件大小不校服并排挂在起,月光之下,轮廓清晰。
陆星嘉心跳快两拍。
不知为何,明明他和秦暮冬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他却总有种早恋被抓包窘迫感。
以至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好久才睡着,第二天早,闹钟响,就又瞬间清醒过来。
天还黑着,陆星嘉摸黑起床,蹑手蹑脚
毛衣之类容易变形要手洗,剩下可以直接放洗衣机里。
贺溪件件分类挑选着,很快就发现多出来那件校服。
比陆星嘉整整大出号,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篮子最下面,连个折痕都不舍得有,是谁,昭然若揭。
贺溪怔,而后眼角溢出温柔又揶揄笑意。
两个同龄人关系好是好事,她什也没说,把这几件衣服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挂在阳台上。
温热水哗啦啦地流下,安抚陆星嘉被冻天皮肤和肌肉。
他舒服得眯起眼睛,圈圈把香皂打在身上,还心情很好地哼起歌。
门外,贺溪声音响起,隔着道木门,听起来有些缥缈:“嘉嘉,洗好吗?粥煮好!”
“知道!这就出来!”陆星嘉应声,关掉花洒,随手扯条毛巾擦两下头发,踩着湿漉漉拖鞋,打开房门,就闻到浓郁米香味。
贺溪熬八宝粥,丝丝甜味在空气中弥漫着,陆星嘉兴致勃勃地去厨房帮忙端碗筷,把还在篮子里衣服忘得干二净。
当晚,陆星嘉又把秦暮冬衣服带回家。
邱锐峰那句话还是刺激到他,临进家门,他做贼心虚似把校服藏进书包里,还揉揉自己泛红脸颊。
外面下大雨,贺溪就在客厅守着,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过去开门。
“回来?”贺溪有些担心地问道,“外面下雨,冻坏吧?”
“没事儿!”陆星嘉手臂夸张举起,展示着自己不存在肌肉,“身体强壮着呢,点都不冷!”
*
晚上十二点整。
陆星嘉终于写完作业。
坐在椅子上惬意地伸个懒腰,他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记什事。
他连忙打开房门跑到浴室,只见洗衣篮里空空如也,原本换下衣服早没踪影。
吃过晚饭,陆星嘉匆匆回到房间里学习,贺溪去卫生间,便看到那叠放成个小山丘似衣服。
自从上高二以来,陆星嘉真像变个人,帮忙刷碗拖地,衣服也全都是自己洗。
家务被分担大半,贺溪常常猛然恍惚,发现没事可做。
这会儿看到堆放在洗衣篮衣服,她才总算找到点那个曾经冒冒失失儿子影子。
她温柔地笑笑,默默把衣服从篮子里拿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校服只有薄薄层,套上秦暮冬校服之后,陆星嘉真不觉得冷,薄薄几件衣服好像变成厚实皮袄,把外面风霜阻隔干净。
身边只剩下淡淡薄荷香味,让他无比安心。
贺溪狐疑地打量着陆星嘉,仍然将信将疑:“先去洗个澡吧,下雨寒气重。”
陆星嘉乖乖点头,回屋把书包卸在床上,换好睡衣。
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从书包里把那件还带着体温校服拿出来,和自己衣服起抱去浴室,放进洗衣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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