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冬黑眸微压,漫不经心地沿着走廊回去,再抬眼时,突然发现被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少年挡住去路。
少年比他矮个头尖,原本晶亮眼睛有点泛红,鼻尖也是红通通,像是躲在哪里哭过场。
陆星嘉直挺挺地站在秦暮冬面前,挡住他去路。
他声音哑透,完全不似平时那般软糯清亮,还带着浓重鼻音:“想……你和聊聊,可以吗?”
可他眼睛太亮,湿漉漉潋滟着,澄澈得像是汪温泉。
陆星嘉藏在走廊拐角处,垂下双手不由得握紧。
他终于知道当时殡仪馆时对秦暮冬父亲奇怪感觉从哪里来。
那个男人绅士、得体、礼貌、冷静,眼底冷漠得没有半点温度。
他并不关心秦暮冬死活,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带给他荣誉。
这个世界做什都需要考试,唯独为人父母不需要考试。
话,“知道他去学什竞赛,还有什事吗?”
语气礼貌又透出点不耐烦。
章楚楚耐着性子解释:“需要您过来趟,然后签份纸质同意书……”
“这麻烦?”男人不烦躁地敲击着桌面,直白道,“现在没空,让他去找他亲生母亲吧。”
冷漠得好像秦暮冬不是他儿子,而是路边讨钱乞丐。
秦暮冬喉结微动,心底蓦然升起股烦躁情绪。
化不开,咽不下。
不,或许不是烦躁,是无措。
作者有话说:
原则上讲,冬哥动心。
他不配做个父亲。
章楚楚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心里满是后悔与懊恼。
他不该当着秦暮冬面打电话,不该让秦暮冬听到那些,父母冷漠对孩子成长极为不利,严重,甚至可能导致消极厌世情绪。
秦暮冬早就对男人态度见怪不怪,淡淡瞥眼章楚楚:“要上课,可以先回去吗?”
章楚楚无奈地摆摆手:“唉,你先回去吧。”
章楚楚声音抬高两分:“您不是他亲生父亲吗?这样做对孩子太不负责!”
“和他母亲已经离婚,监护权在那个女人那里,他从小到大没少为他花钱,不欠他!”男人语气也明显烦躁起来,不再似刚才那般彬彬有礼。
片刻,他又冷静下来,冷冷道,“不好意思,实在没时间去签什同意书,也有新家庭,不想被打扰,有什事你找孩子监护人说吧。”
说完之后,不等章楚楚反应,男人便挂断电话。
空荡荡走廊里,忙音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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