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乖，脸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
时候，总让邱锐峰觉得口干舌燥。
邱锐峰脑子
混，嘴就不太听话：“真、真不困吗？”
季昂然睁大
眼睛点点头：“是啊。”
“可是
觉得你困！”
季昂然：“……？”
谁没个关系好人呢？
他转头看着季昂然，直直地问道：“你困吗？”
季昂然正在听歌，这个年代MP3正流行，小小播放器握在手里，里面塞满各种风格音乐歌曲。
他没听清邱锐峰说什
，纤细白皙手臂撩起，摘下耳机同时拨弄着微长碎发。
他们坐这边背光，车里光线不如外面，晃动着，昏暗又模糊。
邱锐峰目光直勾勾，又不懂遮掩。秦暮冬淡淡地向这边瞥眼，把陆星嘉往怀里揽揽。
陆星嘉睡得迷迷糊糊，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还在忍不住打架：“唔……到吗？”
“还没，再睡会儿吧。”
秦暮冬声音温柔得近乎气音。
陆星嘉无比信任他，脑袋往他怀里转，继续睡得昏天黑地。
大巴车晃晃悠悠向前行驶，邱锐峰回味着刚才软糯奶香味，还觉得没有吃够，转头，就看到陆星嘉枕在秦暮冬肩膀上睡得香甜。
陆星嘉睡觉不老实，会儿就要动动这里动动那里，再哼哼几声，秦暮冬索性捉住他手腕，禁锢于胸前。
秋日阳光依旧毒辣，投射过道路两旁层层叠叠杨树，在座位上落下忽明忽暗影。
明暗交错之间，秦暮冬微微垂下眼眸，那双漆黑瞳仁之中只有个人影子。
温柔。
话出口，邱锐峰才拍脑门反应过来。
连忙稀里糊涂地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觉得……”
任凭他平时满嘴跑火车口才，这会儿也突然卡
季昂然很瘦，很白，如此漫不经心动作，像在昏暗教室里看过那种隐秘又晦涩电影，邱锐峰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怎？”季昂然问。
“没事儿！”邱锐峰下意识地回答，片刻，又突然想起什。
他挠着头，原本大大咧咧笑里莫名地多分扭捏：“就是想问问，你困吗？”
季昂然眨眨眼睛，礼貌地露出个笑容：“谢谢，不困。”
秦暮冬把他皱巴巴衣服重新整理平整，又淡淡看向邱锐峰。
邱锐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秦暮冬这个眼神带有挑衅意味。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秦暮冬是在炫耀，炫耀他和陆星嘉关系好。
邱锐峰莫名呛下，虽然不知道这有什好炫耀，但骨子里那点儿不服输劲儿马上就上来。
关系好不起吗？
这个词瞬间跳入邱锐峰脑海，又完全无法把它与秦暮冬联系起来。
他们坐得很近，前后桌关系，邱锐峰难免要和秦暮冬交流，但总觉得秦暮冬和别人不样。
也不能说他自闭，你和他说什，他就和你聊什，问他题他也会讲，而且逻辑清晰语言流畅，但就仅仅局限于此，他好像把其他所有人都当做透明人，把自己也变成透明色，好像成虚无缥缈灵魂，随时都会毫无顾忌地从这个世界飘离。
但现在，邱锐峰清晰地看到秦暮冬周身那层淡淡金边。
透明灵魂被赋予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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