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昂然轻叹口气,目光又往秦暮冬那边瞥几眼。
秦暮冬半倚靠在车窗上,长长帽沿在他脸上落下淡淡阴影,双眸微闭,与周围喧闹环境格格不入。
“哎,”季昂然轻叹口气,“这几天有什活动咱们叫着他起吧?感觉他其实挺孤单。”
“好。”邱锐峰点头,又无奈,“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
队里包是大巴车,剩余位置还有很多,秦暮冬找个靠后排位置坐下,鸭舌帽反扣在脑袋上,闭上眼睛。
车内吵吵嚷嚷,家长们高声交流着教育孩子经验,学生们也打闹成团,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兴奋。
邱锐峰和季昂然坐在起,看着从身边冷漠经过秦暮冬,互相交换个眼神。
片刻,邱锐峰小声问:“秦神到底是怎回事啊?去国赛也是他个人?”
季昂然犹豫会儿,轻叹口气:“他父母离婚,可能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吧。”
“秦暮冬。”前面人都上车,他眼皮轻掀,淡淡报出自己名字。
带队老师抬眼,怔:“就你个?”
秦暮冬斜背着书包,单手插兜:“嗯。”
“你父母家长都不来吗?”
秦暮冬黑眸微压,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行?”
早上五点,黑蒙蒙天泛鱼肚白。
省队集训营门前吵吵闹闹,大早,就聚满人。
今年参加国赛共有十人,不少学生父母齐上阵,想要陪自家孩子经历人生高光时刻。
“大家不要挤!排下队!”
带队老师在做最后核查和登记工作,然后个个把他们送上去火车站大巴车。
兴江到宁同高铁还未开通,好在还有动车,也不算太慢。
火车上颠簸半天时间,总算是到目地。
之后就是按部就班报到,分配房间。
考点只提供学生住宿,给标准是两人间,十个学生,秦暮冬便是多出来那个。
带队老师犹豫着把房卡交给他:“
“离婚难道就不是自己孩子吗?”邱锐峰拧起头,指指旁边另个男生和他爸爸,“他父母也离婚,爸爸特意推掉出差陪他参加国赛。”
“不知道。”季昂然摇摇头,“从初中开始,他做什都是个人。”
“那那天和咱们遇到那个阿姨呢?”邱锐峰问,“她是秦神妈妈吧?看起来对他挺关心啊!”
“可能是有更重要事要忙吧。”
“什才算重要,”邱锐峰不满地哼声,“亲儿子,辈子就这次考试机会,多少人都盼不来国赛,除非是有什特殊情况,他家是有几个亿家产需要继承吗?”
语气淡漠,眉眼清冷,片刻,又补充道:“已经成年。”
带队老师顿下,像是被他冷漠吓到:“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重要考试,几乎所有考生都有家长陪同,很少见这种独自人情况。
“可以上去吗?”秦暮冬没有接他话。
带队老师叹口气,没再说什:“上去吧,小心台阶。”
“封志用和妈妈两个人,上车吧。”
“查文耀和爸爸妈妈三个人,慢点上。”
“窦浩波和爷爷两个人,好。”
……
秦暮冬不愿意与他们争抢,跟在队伍最后面,缓缓挪动到带队老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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