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眉眼清冷眸色阴郁孩子也曾经抱着她腿粘着她叫妈妈,也曾目光如星地看着她渴求她夸奖。
就这样,再没有联系吗?
“暮冬……”蒲淑兰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但秦暮冬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他把手里破裂首饰盒连同里面发卡起丢进餐桌旁边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背影挺拔,又是那落寞。
“暮冬?!”蒲淑兰忍不住惊呼出声,坐在边蓬华荣也紧皱起眉。
陆星嘉见状也赶忙起身,走到秦暮冬身后,叫声他名字。
像是什都没听到样,秦暮冬冷着脸,默不作声地在蒲淑兰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眸子依旧是漆黑,却像是潭沉寂死水,粘稠,浓郁,哪怕此时往里面丢入大石块,也不会掀起半点涟漪。
手里那个粉色首饰盒被他彻底被捏变形,四分五裂包装之下,那个莹莹发光蝴蝶发卡提醒着秦暮冬,这切是多可笑与讽刺。
蒲淑兰脸上表情万分精彩,先是惊愕,继而很快转变为尴尬,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蓬华荣盯着他,慢慢伸手把头顶帽子脱掉,补充道:“忘记自介绍,鄙人蓬华荣,中国物理学会常务理事,物理竞赛国赛评委,澈大天体物理学教授……”
连串荣誉背后所蕴含地位与权利,蒲淑兰当然知晓,她早就把蓬华荣背景调查得清楚。
“哐当”声,蒲淑兰神色慌张,失手将放在桌边玻璃杯掀倒在地,杯子脆响声,瞬间四分五裂。
蓝色涂漆层被摔碎,露出白色瓷胚,与她惨白脸相称。
“蓬教授……”她强稳住心神开口,还想努力挤出点笑,“您是什时候来?”
“
他步步试着接受她,尝试着对她敞开心扉,学着信任她,渴望得到哪怕点点关爱,可这从头到尾只是场盛大骗局,他不过是其中被卖掉还帮人数钱傻子,是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奉上颗真心蠢货。
他看着她,眼底不只是愤怒,更是失望与悲戚,是痛苦纠缠,语气依旧坚定:“可惜工具人不会让你如愿,侯睿诚这个名字永远不会与并列出现在起。”
他垂在身侧手指握紧又松开,手背上青筋,bao起,好几次都要举起手,目光触及站在身后神色紧张陆星嘉,最后倚靠着仅存两分理智放下手。
“看在你是生母份上,们从前事笔勾销,以后也不要再有什联系,再让看到你或者你蠢货儿子,见次打次。”
秦暮冬语气不算凶狠,没有威胁,只是陈述事实般平淡,蒲淑兰却突然怔,想到些什。
“不久,”蓬华荣已经冷静下来,风度翩翩地在两人对面位置上坐下,脸上挂着淡然笑,与蒲淑兰紧张形成鲜明对比。“也就刚好听到你说从未把暮冬当儿子。”
他腿脚不太方便,没有走楼梯,而是坐侧边直梯上来,也多亏电梯位置隐蔽,才让他得以看破这对母子真面目。
“事情不是这样,”蒲淑兰擦擦额角虚汗,还想要解释,“只是……只是……”
“只是把当成个可以利用工具。”
秦暮冬从旁边站起来,步步向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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