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狭长眼睛幽深,牢牢盯着床上紧张少年,握着手腕力道点点收紧,像是在犹豫挣扎。
要不要……
……阵窸窸窣窣声音。
到底是在黑芝麻汤圆寝室,他不敢睡太熟,朦朦胧胧睁眼,借着小夜灯昏黄光,却看见对面空荡荡床垫上躺着人已然坐起身。
男生背部线条绷很紧,右手紧紧攥着手腕,指尖扣紧,忍不住抓下。
眼前画面实在眼熟,和地窖那天格外相似,夏稚年下子清醒过来,坐起身,张大眼睛看过去。
“晏辞?”
下道三厘米长破口,冷白皮肤上渗出血迹。
倒是不深,但离动脉很近。
他把碘伏球压上去,起伏有力动脉血管轻微跳动,带着碘伏球都有些不稳。
夏稚年凑近点,尽力稳住手,擦过那道伤口。
他俩距离已经很近,晏辞垂眸,看见近处那双碎着光般杏眼专注盯着他伤口,颈侧甚至有丝呼吸带来气流扫过。
少年声音很轻,带点没睡醒绵软。
晏辞蓦地抬眼,昏暗灯光下乌黑眸子动不动看着他,像盯上猎物猛兽,格外危险幽邃。
夏稚年惊,心脏重重撞向胸膛,指尖倏地收紧,小动物样警觉惊慌往后退退。
他微顿,先看眼亮着灯,迟疑道:“……晏辞,你,不舒服?”
这不是有光。
晏辞半抬着眼睫,少倾,低低笑下。
小年糕团子还挺好逗。
他本来只是临时起意想把人带回来,说不清为什,但……确实想这做。
晏辞给夏稚年瓶药油,让他把身上淤青揉开,但是他觉得疼,胡乱摸两下事。晏辞看眼,没说什。
半夜,夏稚年和衣躺在晏辞床上,侧身蜷着身体,纤细手指微微蜷缩,闭着眼帘睡到半,忽然听到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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