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蓦地扣上来两只手,可怕力道拽着他往后倒。
“唔。”
他摔在后面人身上,目光落向那辆疾驰而来又疾驰而去车,忽想到什。
“年年!”
江鸢奔上前,胆战心惊拉着夏稚年四处查看,“年年,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别吓妈妈。”
夏稚年脚下步子快点,妄图脱离这个仿佛架火烤着他包围圈,可他快,周围圈人也跟着提速。
夏稚年胸腔闷厉害,也焦灼厉害,倏地停下脚步,深吸口气,频繁抿唇。
他燥得很,可又知道至少目前为止,这圈人是担心他才跟着他,又忍下焦躁,放缓声音,轻轻,几乎像是哀求。
“你们……别跟着,好不好。”
他不舒服。
江鸢和晏辞左右挨得近,夏鸿遇和夏问寒落后小段距离,也紧紧跟着。
夏稚年回头看眼,抿唇,有些憋闷,低着脑袋不言不语。
“年年。”
江鸢看着他,声音轻柔,“这没什意思话,要不然爸爸妈妈带你出去旅游吧。”
夏稚年想也不想摇摇头。
“抢别人三条命,早晚要还。”
夏稚年冷汗淋漓,蓦地睁开眼,不远处晏辞还在睡,蜷蜷身子,咬住左手食指压着动静慢慢喘几口气。
他其实不常做这种梦,但最近可能是白天想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原主连连质问,夏父夏母也是脸厌恶痛恨,爷爷奶奶连带着二叔小姑,各种各样脸出现在他面前。
他会还。
他心软,吸引下他注意力就好。”
夏问寒犹疑看着他.
晏辞这办法确实有用,夏稚年洗澡换上夏大哥拿过来睡衣,至少直到睡前,脑袋里都是空。
但夜里做梦惊醒几回,效果就褪下去。
乱七八糟声音在耳边盘旋交叠。
夏稚年摇摇头,回头拉晏辞把。
“年年。”
江鸢眼睛瞬间红,眼泪蓦地掉下来,声音哽咽,
“年年。”
江鸢眼睛红,夏稚年咬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低头转身快步往前走。
“年年!”
“夏稚年!”
尖锐刹车声传来,轮胎和地面摩擦产生刺耳动静,夏稚年抬头,看清侧面拐角高速而来车。
他抢别人东西够多,不想再多些。
他现在只想让原主回来,就算原主回不来……他也不能霸着别人身份生活。
可不知道原文,或者说即便知道原文,也从来不能确定走剧情就能穿回去。
只是他自以为而已。
只是他想走,而已。
他会还……
夏稚年脑袋尖锐疼,浑身发颤,齿间用力,尝到点血腥气息,无声往被子底下缩缩。
晏辞早上醒,见夏稚年手腕上纱布松,检查伤口时候发现几乎是血肉模糊食指,唇瓣上皮也撕破,脸色沉下来。
但是问他,少年却句也不说,眼底微空。
说好今天带他出去,晏辞和夏问寒挑个人不太多也不算太偏僻地方,和夏父夏母汇合,几乎是将人半包围起来。
“你为什要抢身体。”
“年年呢,你把儿子还回来好不好,求你。”
“夏稚年,身体,。”
“晦气,看见他饭都吃不下去。”
“你不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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