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遗憾,什都不在乎,呢?”
他轻声喃喃,抓着少年头发,凶戾在少年唇瓣上咬口。
“你也不要,药要丢下病人不管。”
“乖崽,可不高兴。”晏辞轻声道。
夏稚年:“??”
天幕里闪电骤然划过,头顶黑骨伞飘摇落地。夏稚年呆瞬,后脑头发猝不及防被抓住,腰身紧,勒他几乎发痛力道传过来,身子蓦地被人按进怀里。
唇上疼,另双唇俯身贴近,近乎狠厉碾吻过来,呼吸被凶蛮掠夺。
夏稚年瞬间睁大眼。
“嗯。”
晏辞瞧着他,将人拢到伞下,给他裹上外套,缓声询问,“冷不冷?”
“……不冷。”
夏稚年长舒口气,感觉自己前所未有轻松。
不要贪心,把这里当成场意外假期,意外收获,以前得不到都在这里被满足,心情前所未有美妙。
“拿伞。”
“不用。”
夏稚年头也不回摆摆手,语气自然好似在说什再正常不过话,“下雨天为什要打伞。”
上次半夜出去,要不是担心淋雨发烧会被晏辞发现,否则他才不打呢。
晏辞:“……”
五中秋,公历已经进入九月,虽然天气还很热,但其实夏天已经过去,早秋正在缓步到来。
夏稚年趴在窗户边,看见外面咔嚓划过条闪电,紧跟着是“轰隆隆”雷鸣。
大雨瞬间落下,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上。
声音连绵,听人宁静不少。
已经是周四,夏稚年却没再那焦虑,想到医院,想到那多人,想到那个沉甸甸铁盒子,心头有些轻轻暖。
“唔……”晏辞?!
头发被抓住,不痛,只迫使他仰起头,牙关被撬开,另个人温度强横侵占内里,呼吸里尽是熟悉沐浴露香气。
夏稚年眼睛滚圆,心脏砰砰飞快跳动,失去规律,好似要冲破胸膛撞出来,呼吸渐渐急促凌乱。
“夏稚年,乖崽。”
晏辞松开他,给少年丝喘息机会,眼底暗色几乎要将人吞进去,唇瓣贴在他厮磨,声音低哑。
“晏辞,哥哥。”
夏稚年眼睛弯下,声音软绵干净,“很高兴,没遗憾,这秒死去也是笑着。”
晏辞顿住,久久盯着少年,眸子如墨点就,映不出丝光亮。
他在少年眼底看到抹……无缺憾后释然松快。
再无牵挂似,心底狠狠坠下去。
年糕团子哒哒跑出别墅,晏辞手里拿件厚外套,搭在臂弯里,撑开伞跟出去。
大雨细密,少年在雨里张开双臂,脸上笑容明媚,踢鞋子,在草坪上光着脚跑。
淋雨,肆意,笑容灿烂没有丝毫阴霾,像个无忧无虑小孩子。
晏辞没去靠近,只在不远处撑着伞,安安静静跟着他,注视他。
良久,少年浑身湿透,又兴高采烈跑过来,到晏辞跟前,“晏辞。”
“晏辞。”
夏稚年回头喊声,眼里亮晶晶,声音清朗,“想出去玩!”
晏辞站在他身后,看眼窗外,声音轻缓,“出去玩?乖崽,雨可不小呢。”
“哎呀,晏辞,不去哪,就去别墅前面。”少年笑声,声音软绵绵,“喜欢雨天。”
晏辞瞧他半晌,点点头。少年哎嘿声,兴冲冲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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