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气深藏,凶戾寒气浸透他身上每根血管。
晏辞咬紧牙,心尖柔软地方像被撒把粗糙沙粒。
那里放着他年糕团子。
可现在,他年糕站在沙粒里,磨身创口,鲜血淋漓。
可他却抓不到那些洒沙子人。
夏稚年:“???”
夏稚年愣下,摇摇头,“没吃过,可能就是不太爱吃吧。”
晚上,晏辞跟着夏稚年进卧室,夏家没人拦他。
洗漱过后,夏稚年躺在床上,有些走神,身体上不适平缓过来,脑袋里还是有点空荡荡。
小夜灯光像在夜色里缓慢流淌,室静谧。
其实也没什好说,他生活枯燥单调,日复日重复着样生活,样饮食,样精神折磨。
身上三条性命,压他喘不过气。
然后突然觉睡醒,就到这里。
夏稚年不是个容易袒露自人,挑挑拣拣,找些无关紧要,配上不在意轻淡声音,好像就和什都没发生过似。
但江鸢还是在哭,眼眶通红。
父母是家里顶梁柱,摇钱树。
他们死,偏偏他个孱弱不堪病秧子活下来。
老辈迷信,说是他抢别人性命,他们并不动手打骂,只是端着上流人士架子,言语苛责。
最开始其实没什人信抢命不抢命,可偏偏他过敏性哮喘极其严重,过敏源多到数不清避不开。
十几年,每每命悬线,每每进医院抢救。
下,小声询问。
“年年,妈妈错失你十三年成长,那边世界是什样子,能不能和妈妈,说说啊。”
周遭静谧,房间里灯光微暖,嘴里甜味扩散开,夏稚年抬眼,瞧着对面夏家三人,还有攥着他手腕晏辞,眼睫颤颤。
……这些人担心他,他明白。
但是、但是……
晏辞指腹探进少年发丝,柔软摩擦两下,嗓音轻缓,“摸摸。”
忘掉之前,只记得。
夏稚年杏眼圆润,干干净净,“你想摸哪里?”
“都可以——”
晏辞说到半,忽然又顿住,侧眸瞧过来
晏辞躺在他边上,伸长手臂拢,把少年抱进自己怀里。
“乖崽。”
夏稚年:“嗯?”
晏辞瞧着他,清隽眉眼半隐在暗色里,语调低哑,轻轻。
“你摸下吧,有点难受。”
夏稚年开始犹豫,他是不是不该说这些东西。
桌上小蛋糕已经被阿姨收走,地上叉子还没来得及拿,他们这边在说话,阿姨不方便过来,就暂且搁在地上。
晏辞瞥眼那个沾着奶油小叉子,声音斯文平稳。
“那蜂蜜呢?”
他问:“以前是不爱吃,还是不能吃?”
他总能拖着口气,活着出来。
渐渐信得人便多。
只有些乱七八糟狐朋狗友富二代,探险似和他接触,可总玩不到起去。
他自己摇摇欲坠花十几年长大,却也没长歪成没心没肺放纵寻乐样子。
再后来,他意外发病几次,狐朋狗友也少。
夏稚年心脏抽下,抿抿唇,嘴里糖愈发清甜。
算。
少年终于张口。
“以前……身体很差。”
他不清楚他是什时候到那个身体里去,印象里就是在医院醒来,有人告诉他说,他父母兄弟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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