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曾被他藏于此处。
夏稚年瞧着他,心脏发麻,指
尖钻进他掌心。
“那你攥着,或者不用你攥,攥着
她开始发泄,开始逼着自己儿子成才。
小晏辞画画,她就撕他画本,玩游戏,她就砸掉游戏机。
“她不希望有任何空闲、任何喜好,她更想让夜长大,替她弄死晏卫两家。”晏辞缓慢道。
夏稚年咬着唇,在晏辞怀里转个圈,面对着晏辞,伸手抱上去,语气里满是心疼。
“……晏辞。”
两方拍即合,将这个女儿作为抵押交换样,直接嫁过去。
而卫茵在那之前已经有男朋头。
但她挣脱不家里束缚,被迫嫁过去,几次逃亡失败,男朋友也联系不上,听说是被人害死,就此陷入个无人救援孤立境地。
她跑不掉,很快生下孩子,也就是晏辞。
卫茵对卫家有怨,对晏家更是没什好感,对这个剥脱她自由出生降世孩子,自然同样也没什好脸色。
“那,这个是怎回事啊?”
晏辞从后面揽着少年,下巴懒散压在他肩上,“晏时威希望母亲去拍些……显得家庭和睦照片,走神,母亲不高兴,所以掐。”
就因为走神?
就要掐这小孩子?
夏稚年嘴巴抿紧,唇线压平成条直线,轻声道:“她……经常掐你?”
不溜秋。
“好奇想问?”
晏辞声音和缓。
夏稚年抿唇,轻轻摇头。
他自己不喜欢别人揭他伤疤,即便他知道,伤口要,bao露出来剜去腐肉,才能痊愈,但冒冒失失,还是不愿意去主动乱戳。
他还以为,晏辞挑拨晏卫两家自相残杀,是因为怀念母亲,想给母亲报仇。
晏辞轻笑下,摸摸少年脑袋。
“托她福,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东西,不能等着别人施舍,要牢牢抢过来,藏起来。”
“攥在手心里,才是自己。”
这个地下室,放他从小到大,所有想收好藏起来东西,重要不重要,都被他藏在这里。
长期焦虑和烦闷压垮卫茵心理,她看着那个小小孩子,有时候会觉得,这是世界上唯能理解她人,唯不会背叛她人,会抱着晏辞哭。
“小辞,妈妈只有你,你要帮妈妈。”
有时候又觉得这个孩子罪大恶极,看眼都觉得污眼,怒斥让他滚。
小晏辞见惯她多变,但惦记着那个好妈妈,还是会小心翼翼上前。
但他天天长大,卫茵困在这个家里时间也越来越久。
晏辞墨色眸子扫过照片上女人脸,意味不明,“并不算经常,高门大户,不兴打人这套。”
“她并不喜欢。”
准确来说,他母亲卫茵,不喜欢晏家每个人。
晏时威在外面有人卫茵是清楚,但她并不在意。
她和晏时威结婚是完全商业联姻,卫家看中晏时威能力,晏时威看中卫家背景财力。
“不问,上去吧,不在这里待。”夏稚年说道。
晏辞反应倒是很平静,清润如常,缓缓笑下,声音低沉。
“问吧,希望乖崽对多好奇点。”
……啊?
夏稚年眨巴眨巴眼,犹豫会儿,又把相册翻到刚刚那张掐人,杏眼清澈干净,尽量把语调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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