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要来抱他下床,夏稚年感觉对黑芝麻汤圆靠近有点PTSD,慢吞吞挪挪,坚强避开。
脚踩到地面,坐起身,腰身阵酸痛,整个身体骨头缝都是麻,像生锈门板,不停咯吱咯吱响。
他站起身。
……槽,腿软。
少年吧唧又坐回床边。
昨天搬运师傅全程言不发,他还在想是为什,现在看来……八成是因为安装东西具有特殊性。
店家应该早就安排好,不多话不磨蹭,搬完就走。
夏稚年:“……”
那他喵不是因为这黑芝麻汤圆脸失落不高兴嘛。
现在看来,呵。
“乖崽。”
晏辞单手撑在枕头旁,俯身拉下被子,温声道:“别捂,影响呼吸。”
夏稚年:“……”
夏稚年瞧他眼,琥珀色眸子凉嗖嗖,张嘴,喉咙涩涩疼,“嘁,你亲时候,怎不说影响呼吸。”
晏辞:“??”
“乖崽,年年。”
他笑道:“发什脾气啊,是不好,错,下次听你话,你让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夏稚年:“……”啊啊啊啊啊,这他喵什虎狼之词!
夏稚年重重哼声,哑着嗓子出声,“才不信,昨晚说这多话,你哪句听?”
求没用,哭没用,他喵骂也没用。
晏辞没忍住,又笑两
夏稚年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时候,脑袋发懵,迷迷糊糊四处瞧,肚子饿空荡荡。
晏辞在旁边看着,见少年晕乎,琥珀色眸子里几乎有丝茫然,呆厉害,唇角微翘,轻笑下。
“乖崽。”
他躺在侧,指尖挠挠少年下巴,眉眼微弯,“醒醒。”
夏稚年晕会儿,慢慢清醒过来,杏眼圆亮,瞧着和他腻歪挤在个枕头上清隽男生,睡觉前事情重新涌进脑海。
晏辞唇角弯下。
夏稚年:“……”
夏稚年炸。
“你还笑!”
年糕团子白嫩嫩,耳根微红,唇瓣水润,嫣色惑人,凶巴巴炸毛,模样可爱。
黑芝麻汤圆,黑心黑肺黑到底!
根本就是演他!
夏稚年瞧瞧那个大笼子,脑袋里乱七八糟东西上涌,飞快移开视线,咬咬牙,“今天就扔他!”
晏辞弯弯唇,不接茬,“先起来吃饭。”
夏稚年肚子确实饿,瘪瘪,五脏庙打鼓,刚刚睁眼看见晏辞,光顾着气,给暂时忘记,现在提及,顿时觉得饿得慌。
晏辞停顿半秒,失笑出声,摸摸他脑袋,毫不客气,“因为心里有数。”
夏稚年:“……
有数,有你大爷数!
“乖。”
晏辞笑笑,朝卧室角大笼子看去,“就是没想到,你会弄这个东西。”
越骂越兴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靠!
少年扁扁嘴,脑袋里回想都觉得羞耻掉节操,闷头往被子里缩。
“唰——”
半秒钟不到,被子被掀开,清隽带笑脸出现在近处。
腰酸背痛腿抽筋也并想起来。
夏稚年:“……”
少年瞥他眼,扁嘴,被子卷,闷不吭声背过身去,愤愤哼声。
他大爷,黑芝麻汤圆简直像他喵饿八百年饿死鬼,生吞活剥,分毫不剩。
少年气呼呼,晏辞瞧着他后脑勺,唇角微弯,伸手拉拉他发尾,声音清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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