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看着他们,紧接着听见妈妈哭天抢地悲号,紧接着就是阵慌乱脚步声。
但没办法知道发生什,因为脑子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再也无法思考,也没精力悲伤。
这次还会醒来吗?醒来是否还会记得张开霁呢?——
很抱歉大家,因为做实验做到凌晨点半,所以现在才
尤其当发现原本属于们俩卧室,如今只剩下个人体温时,最终还是压抑不住内心怆痛,紧紧握住张开霁买给婚戒,放声痛哭起来。
多想告诉张开霁,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没有他日子过得并不好,可不可以可怜下,给个简单拥抱。
但不能,尤其在得知张开霁比想象中过得更好情况下。如今,不仅不能对他人生起到任何帮助作用,更是会拖累他,让他被同事和朋友们嘲笑,家里有个神经兮兮将死之人。
不知道怎,以前从来不会这想,更不会在意别人对眼光,自从知道自己得癌症,就变得无比敏感,点小事都能触动紧绷神经,再加上对治疗结果不自信,整个人都被压抑情绪笼罩,经常会在独自人时候陷入繁琐思考中,质疑自己现在还活着意义。
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异常,逐渐将自己困在名“自”牢笼中,不与外界接触,不与他人对话,更是将对张开霁思念无法传达苦闷转换成对命运抱怨不公,对自己谴责。
忘是否回答张开霁,更忘在脑子嗡嗡作响前提下对他说哪些胡言乱语。
被他抓住手腕源源不断传来他体温。
眼前明明片漆黑,连方向都辨别不,却意外能瞧见他充斥着问责视线。
他仿佛在耳边说:“为什要抛弃?为什要离开?你不爱吗?”
而他没有。
像个被命运宣判囚徒,在临死前,歇斯底里地怒问上天,地球上有几十亿口人,为什偏偏要让生这该死病,到底哪里做错,为什不愿意给个改正机会。
上帝在臆想中往往以无脸男形式出现,每当向他提出问题,他无例外地用近乎嘲笑表情看向,仿佛在数着秒坐等崩溃那天。
已经入睡父母被动静吵醒,赶紧跑上来敲门:“西西,是你吗?你怎?开门啊!”
父母担忧声音将从混沌中拉出来,尝试着开口回应他们,却发现怎也发不声,正当困惑时候,听见他们破门而入声音。
看见不知何时已经两发鬓白,悄然变老父母,尴尬地与他们对视,张张嘴,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从声带传出。
他越是不说话,就越觉得有根根无形尖刺狠狠刺在心上,让每呼吸次都是鲜血淋漓。
无法直面张开霁宛如只受惊老鼠,只好仓皇逃离,慌不择路下更因腿软摔在校门口,狼狈不堪。
于是当晚就火急火燎收好行李搬出孟兮只家,逃命似逃回自己家。
把行李随手扔,被子盖在身上,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停做着深呼吸动作,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未果,心还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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