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刚起来。”故意打个哈欠,“你今天就别过来吧,没在家。”
张开霁听见没在家,明显顿下,紧张地问:“那你在哪里呢?去接你。”
抬头看眼窗外,面不改色地撒谎,“在姥姥家呢,要在这边住几天。”
“那回去拿点东西就过来。”张开霁说。
“不用。”见他是认真,赶紧圆谎,“只是想她老人家
孟兮只质问狠狠刺痛。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硬扯出个难看笑容,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也没让你们担心啊,你要觉得麻烦,你就别管呗。”
对于如此油盐不进,破罐子破摔,孟兮只也只能咬咬牙,捏紧拳头恨不得给拳,然后无可奈何地离开房间。
把照顾人都气走,这下真成孤家寡人。
明明是他们莫名其妙对发气,却忍不住哭起来,还越哭越厉害,仿佛全世界都欠样。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劈两道雷,提醒这是医院,声音小点。
甚至连怨天尤人资格都没有,因为这切都是自找,是自作自受。
早上起来头痛欲裂,对前晚上发生事情竟然点也想不起来。看着眼前有点陌生环境,才从随后进来老妈嘴里得知,昨晚突发癫痫,被孟兮只送来医院。
经她这提醒,这才想起,张开霁昨天有事去邻市出差,只有个人在家,吃过药感觉浑浑噩噩有点不舒服,所以很早就躺下。然而睡得并不踏实,整夜都在做光怪陆离梦。记得中途似乎醒来过次,再之后就彻底失去意识。
这是确诊癌症后第次癫痫发作。
妈收到消息后,急得当场就晕过去。她哭着说,如果不是孟兮只刚好从外地回来,带着特产上家里找,没见着不放心,可能就已经离她而去。
听到是孟兮只送来医院,松口气,无比庆幸张开霁当时不在家。尽管癫痫发作会丧失意志,无法自控制,但仍然不愿意让张开霁看见如此丑陋面。
或许真就像孟兮只说那样自私自利吧。自以为瞒着所有人扛下切就是成熟,殊不知让真正爱人都受尽折磨。他们哪怕都快急哭,还要为照顾情绪,装作轻松模样。
可真不是个人啊。健康时候给身边人带来麻烦,现在病也还是继续折磨着他们。
张开霁来电把从自怨自艾中拉出来。
“喂。”调整着鼻音,以尽量正常语气讲话,“你回来?”
“还没到家。”张开霁那边传来站台播报声音,想必刚下火车,“你怎?听起来声音怪怪。”
妈听到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瞒着张开霁个人受着,大骂们是孽缘,然后哭着离开病房。
孟兮只从昨晚就直守着,怕又突然发作,到现在还没有睡过觉。
看他满脸憔悴,便让他先回去。
认识这多年,他几乎没在面前发过脾气,这次他却怒不可遏,站起来直接把手机砸向墙面。
手机摔得四分五裂,仍然压不住孟兮只怒气:“顾文西,你怎这自私!你就非要看着们所有人都为你急得打转,你才能成熟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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