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哥!只有他能保护!要见哥!”
余朦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她瞪着那双充满血丝眼睛仇视地看着张开霁,嘴里喊人从余胧转到张开霁。
她和余胧说样话,说如果不是他,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但其实张开霁和余胧余朦两兄妹接触并不多,他们还没出生,舅妈就回娘家,而后张开霁更是鲜少和两人见面,就算回家,他也只是回去陪弟弟。人不会毫无理由就仇恨另个人,只能说明这些年,直有人在向他们灌输是他害他们观点。
张开霁问余朦,他妈是不是还在老家。
张开霁没有理会他舅舅余佘讥讽,而是径直去卧室,把因为感到害怕而瑟缩在角落余朦护在身后,带离那个浑身酒气男人。
见他们要离开,男人拄着拐杖追几步,没追上,便气急败坏地要骂人,什难听话都有,说他其实是捡回来没人要孩子,活该又被抛弃,又说他白眼狼,不顾养育之恩,发达就想完全撇清关系,更是骂他是*夫,睡他老婆,然后又生两个杂种。
张开霁可以无视余佘对他重伤,但他无法容忍余佘作为亲生父亲,如此谩骂自己孩子。他停下脚步,正要往回走,衣角却被路低着头余朦紧紧拉住。
“们走吧”余朦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早已爬满她脸颊,“求求你,带走吧”
因为余朦无法和任何异性单独相处,张开霁只好托女同事暂时把她安顿在学校周围短租房,就连和她说话,也要保持定距离。
提到这个,余朦突然大叫声,抱头蹲在地上,边叫边喊:“别打,别打!”
张开霁无法想象,这两个孩子这些年到底是过着什样生活。
为调查清楚他们为何会来S市,张开霁特意回趟老家。
他从老家人口中得知,当初他离开以后,他舅舅曾短暂好转过,在镇上做起小本买卖,但好景不长,还没赚到几个钱,就又开始在外赌博,甚至外借高利贷。烂摊子全都丢给舅妈,他自己则用酒精麻痹自己,天天在外喝酒,连家都不回。舅妈见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就提出离婚,两人发生争吵,更快就上手,舅妈自然不是舅舅对手。舅舅为防止她逃跑,打完直接把人锁在家里。
刚开始还只是限制人身自由,但依然是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着,好言相劝她不要和自己离婚,他会改,他全都会改。没有人会相信个满嘴谎言人。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邻居们就发现他舅舅非但没有改,还变本加厉,把
那个已经被余佘知晓出租屋是肯定不能再回去,张开霁问余朦以后怎打算。
余朦始终垂着头,杂乱头发藏住大半表情,过好久才回过神,木讷地摇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又问余胧在哪里。
张开霁之前直骗余朦说余胧在外打工,所以把她托付给他帮忙照顾,等过阵儿才能回来。每次他这样说,余朦就只是点点头,然后便不再追问。但张开霁知道,余朦直没信。再次被问到,就连张开霁也不知道这次该不该继续隐瞒。
余朦独自呢喃着:“要去找哥”
“要去找哥。告诉他,那个男人没死,他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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