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清楚，如果秦恻没有同意，林严不可能告诉他那些事。
“抱歉。”秦恻垂眸，“
没办法……自己告诉你。”
“没事。”沈之弥忙道，“知道。”
沈之弥想过，如果他遭遇
同样
事，会怎
办。
可能……永远不会提，也不会乐意别人提，不想看到相关人，也不想接触相关事。
沈之弥看眼时间，还没到秦恒放学点。
他站在门边有些不自在。
这种感觉很像上次他去秦恻办公室。
那次两个小时等待让他不太舒服，后来就再也没去过。
但想
想，让他不舒服似乎不是等待时间太长，而是那种格格不入陌生感。
大抵和背后这扇门差不多，也许处处充满高科技痕迹，看起来可以立刻拿出去拍科幻片。
但进来之后，沈之弥才发现，这就是间普通房间。
个书桌，几架书柜，还有些摆放很规整文件柜、碎纸机、打印机、投影仪。
秦恻睡觉地方应该在里面，沈之弥没抬头看。
房间里唯有个靠墙柜子有点特殊，里面放着些相册，还有零零碎碎些旧物，但是也没多少。
秦恻坐在椅子里，正在看画册。
似乎听到动静，他抬头朝门边看过来。
沈之弥顿时有些尴尬。
“看到门开着，以为你忘关。”
也是，既然书房门开着，秦恻怎可能不在。
里面真没什东西。
看起来很厚画册其实很轻，封皮翻开后，里面不是页页图画内容，而是张张空缺。
贼吗？秦恻那些商业机密，不会丢吧？
各种念头盘旋好几圈，沈之弥才想到最重要个——秦恻现在在不在家？
沈之弥张口想问张妈，又没问出来。
现在秦恒还没放学，秦恻怎可能回来？
视线又放到书房门上。
这样就能假装，这种事没有在自己生命里发生过。
“……”沈之弥视线落在那本硬皮画册上，“能看看吗？”
秦恻愣，点头：“可以，不过里面……没什东西。”
沈之弥本以为秦恻这话是客套。
等他真翻开这本有些老旧卡通画册，才知道秦恻说是实话。
在其他地方，沈之弥溜达两圈就能融入进去。
但在秦恻书房和办公室，好像到处都被工作塞满，他怎挤也挤不进去。
秦恻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指，也有些不适应和无措。
“林严……去找你？”他问。
“嗯。”沈之弥点头。
架子上层放着他送秦恻那五枚纪念币。
“今天怎回来得那早？”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又都有些尴尬。
“想回来接下秦恒。”沈之弥说。
“嗯……”秦恻点头。
“回来？”秦恻也有些惊讶。
他放下手里硬皮画册，想要起身。
但看看沈之弥，他又道：“不进来吗？”
沈之弥犹豫两秒，拉开门走进去，但没有往里走，只站在门边。
进来之前，沈之弥想过很多次书房模样。
那他……要不要上去看看？
没有进去意思，就是探头看眼，然后把门关上。
挣扎好会儿，沈之弥起身上楼。
他走到门边，看着这扇厚重门出神。
透过巴掌大缝隙，沈之弥往里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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