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在这里他没有人身安全之虞,但他毫无尊严。
他已经堕入泥里,陆珣却
陆荷阳继续说道:“而且你哪来钱买别墅、雇佣人?陆珣你这些天到底在做什?!”
陆珣突然诈死就是个迷,现在愈发未知。
“假如无聊话,书房有很多书,你还可以看电视……”陆珣平铺直叙,话语里听不出情绪,“等。”
“陆……”
电话被突兀地挂断,嘟嘟地响起忙音。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呼吸声,让耳廓内泛起潮气,却迟迟没有说话,对方沉默两秒,终于开口。
“还习惯吗?”
“陆珣!!”这声音陆荷阳再熟悉不过,“你是不是疯?!”
“你听说……”陆珣竭力安抚他,“不要尝试逃跑,窗户被封死。过几天会去看你。”
陆荷阳难以置信:“你到底想怎样?这是什?保护?”
二楼有间主卧、间客卧,分别带个卫生间,最东边是个书房,里面有宽大办公桌和通顶书架,书不少,而且看起来是为他私人定制过,以心理学和哲学居多,另外还有他从高中时期就比较热衷法国文学。
缺少电脑书房让他略感失望,他关上门,走进主卧。
正如任姨所说,房间里已经布置好。空气里有淡淡玫瑰香薰味道,中央空调开得很足,被褥床套都是新,衣柜里摆放着新购置、吊牌都未拆除衣物,尺码也是按照他身材挑选,连内裤和袜子这种私密尺码都很合适。
这让陆荷阳内心隐隐有种可怕猜测。
卧室连着个不小阳台,他拉开门看看,阳台是全封闭,窗户外钉排锃亮铁栏杆,明显是新加装,栏杆之间缝隙只够伸得出只胳膊。对面建筑物距离起码在五百米以上,挥手求救,也几乎很难被看见。
在这短暂谈话过程中,陆荷阳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到控制权。
他茫然地举着话筒,整个人如被狂风刮断风筝,飘然欲坠。
忽然他放下电话,起身快步走到窗户对面矮柜附近细致查看,从装饰画摸到抽屉下沿,最后在上方插座孔洞里,发现点间或闪烁暗红色小灯,里面藏着个隐蔽针孔摄像头。
最令人头皮发麻是,他知道这绝不是唯个,在这幢房子里,有无数双眼睛,他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别人眼皮底下。
书房、餐厅,甚至卫生间。
说罢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于是又颤着声音改口:“还是报复?你先放出去,们可以谈。”
可陆珣回以他无尽沉默,陆荷阳颓然坐倒在床沿上,手指插入发间,近乎歇斯底里:“还要上班,陆珣!”
“你还在停职调查期,院长那里也替你请过假,他很赞成你避避风头。”
“不是这种避法。”
现在这种境地与被关起来坐牢,实在难分上下。
他抓住铁栏杆用力晃动下,纹丝不动。
正当他沉浸于这不能被窥见隐秘尝试,突如其来电话铃声将他吓跳,他迅速撤回手,环顾房间,最终在床头柜上发现正在闪烁固定电话。
任姨没有接,电话铃声很执着地持续,陆荷阳有种预感这通电话是打给自己。
在剧烈心跳声中,他伸出手,提起听筒。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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