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半途,路过家便利店,傅珣让停车,叫程东
他以为这时候傅祖霖内忧外患,丧子之痛、身心俱疲,怎都只能仰仗他这个儿子,却不想他收回掌家权,以霹雳手段力挽狂澜,还是没叫他讨得点好。
所以傅乔羽恨他父亲是真,惧他父亲也是真。
这盘棋,他机关算尽,连要赢影子都没见过。
“草,傅乔羽真是该死。”程东旭狠狠捶下方向盘。
如果没有他,父母爱还可以陪伴陆荷阳很多年,足够他们弥补遗憾,成为真正家人,而傅珣也会在父母精心培育下,成为多少人欣羡天之骄子,他们将拥有完整家庭和灿烂未来;而傅乔生和傅祖霖更不会面对至死都难以纾解遗憾。
张警官朝他伸出手,“们会尽快核实当年情况,定给你个交代。”
傅珣毫无意识地与人握手,告别后步履沉重地往外走。
陆荷阳贴近,不露声色地用小指碰对方手侧,傅珣开始没反应,后来回神回应他,用力回握。陆荷阳发觉他掌心汗涔涔,可指尖又冷得厉害,他握住仿佛只是抔开始融化雪。
上车,无人开口,程东旭小心翼翼地问去哪,得不到回应。傅珣整个人陷在座椅里,向挺直肩背有点垮,临窗撑着额角,蹙眉沉默。
最后还是陆荷阳先开口。
傅乔羽只因己私欲,为钱权,毁掉两个家庭,毁去很多人人生,现在更毁自己。陆荷阳知道,他定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最可笑是,爷爷去世前,虽然留给傅乔羽股权不多,但再叮嘱,要保证傅乔羽家衣食无忧。”傅珣短促地笑声,嘲讽意味很浓,“他可能早就知道傅乔羽做那些勾当,可他现在是他唯儿子,他最终还是做不到大义灭亲。”
不过傅祖霖早已入土,他究竟知情与否,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还活着、认为自己生不被爱着傅乔羽,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痛恨生父亲也曾为他计深远。
看出傅珣心情不佳,再启动车辆时,陆荷阳让程东旭开去傅珣家,先送他回去休息。傅珣看陆荷阳眼,欲言又止。
“到底出什事?”
“付亮为减刑,吐点别事。”傅珣终于回答,尾音很沉,像是复述刚刚获知消息就已消耗巨大体力,“他说指使他破坏雷达那个兄弟,有次喝多酒,跟他说……”
傅珣腮紧紧,深吸口气,才重新开口:“当年走失和生父母飞机事故,都与傅乔羽有关。”
当年傅乔生掌握家族生意,儿子又很受傅老爷子偏爱,傅祖霖甚至在过寿时当众拟好遗嘱,要分傅珣笔不菲遗产。傅乔羽妒意横生,便用家人性命威胁当时保姆,让她带傅珣出去玩时将他带到远郊丢下。好在这个保姆良心未泯,不得已将傅珣撇在福利院门口,在他口袋里塞进张写明出生年月小纸条,自己连夜逃走。
当时监控布设并不发达,只能看到傅珣从大路追个球拐进条小路,然后就再也没能查到踪迹。后来傅乔生夫妇寻子不得,本就在生意上分心,傅老爷子却也没有重用傅乔羽意思,他便在飞机上动手脚,方面除去心头大患,另方面让自家生意出现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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