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荷阳把这里当景点参观,窗外林荫道有人跑步、有人遛狗,后院多是不需经常打理绿植和草坪。秋日草坪被剃得很短,像块完整焦黄起酥,上面架着个蛋壳样式吊椅。虽然主人无心种花,但还是有鸟雀衔来种子,在草坪上间或开出几簇淡紫色花丛和毛绒绒蒲公英。
他逛完回来,又拖着箱子上二层,站在两扇门前犹豫。
直到傅珣端着水杯走过来,把夺过行李箱,拎进主卧。
陆荷阳扶起眼镜,揉揉笑出泪花眼,搡把傅珣:“你到底说什,把人吓成这样。”
“也没什。”傅珣耸耸肩,弯腰打开鞋柜,随口回答,“他不禁逗。”
陆荷阳正站在进门脚垫上踌躇,傅珣将双深蓝色家居拖鞋摆在他脚下,自己穿另双。
陆荷阳抿抿嘴唇,环顾下四周,半是打趣地问:“经常有客人来?”
“客人穿次性,而且除程东旭和程奚也没什人来。”傅珣说,随手将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这是之前给你准备,本来想着,等从鹿县把你接回来,解释清楚以后,你大人有大量或许会来这造访下。”
纠正。
程东旭这才知道自己衣冠不整,又低头将袖子放下来,抬头瞬间看到陆荷阳从枝叶掩映门洞里走出来,赶紧对傅珣说:“哎,荷阳哥出来。”
傅珣就着他肩摁,将自己撑直身体,走过去迎,迈步前轻飘飘留下句。
“以后记得叫嫂子。”
就这句,导致后来开车换成傅珣。
傅珣笑:“结果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就断,没有再追根究底意思。可陆荷阳将脚踏进尺码恰好拖鞋里,还是抬头说声“抱歉”。
傅珣立刻走过来,将他大衣接过,打断他:“不提,你喝水吗?”
不待他回答,傅珣已经卷起衣袖,走进厨房洗杯子烧水。
这幢别墅是傅家财产,傅珣不习惯有人伺候,回傅家以后就自己搬到这里来住,有阿姨周来两次照料下生活,这里离公司也更近些。这边都是单栋别墅,里面有两层,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楼上是主卧、次卧和书房,装修风格偏北欧,灰色系低调极简,加之东西不多,使得这间别墅看起来愈发阔大,确实要比自己租住那间宽敞许多。
程东旭坐在副驾上精神恍惚,先看傅珣,又转头看后排陆荷阳,两个酷盖都没什表情,理所当然,好似解释句都多余。他直在想是自己眼拙,还是这世界太疯狂。
他坐在那瞎捉摸,替别人操心,会忧会喜,先想不行啊,他俩是兄弟,后来又记起人家没有血缘,想怎样都可以。
直到车开到傅珣所在别墅,两个人站在门框里与他告别,他还在回忆,想起高中时代,没少站在傅珣角度说陆荷阳坏话,心里慌得不行,人家现在是对,说坏话笔勾销,他那份抹不掉啊。正涨红着脸要开口说点什,陆荷阳摆摆手,说:“多谢,下次来家里吃饭。”
下秒傅珣用脚后跟砰地带上门,多余人程东旭眼前黑,对着深灰色防盗门发呆,足足分钟,才摇晃着身躯离开。
房间里两个人通过门禁可视电话监控屏,看着程东旭发怔和离开模样,憋笑憋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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