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
他不甘心!
每次看见哑叔隔着围栏给周怀峰送饭,或者下雨天骑着带棚子小三轮去接他,王嵩心里就像扎把刀子,将名为“父亲”伤口再
前两次他都怒不可遏,但这次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太生气,只是沉默地喝大口酒。
宁栩见他不说话,想想问道:“当初周怀峰事,是你散播出去吗?”
王嵩愣愣,随即露出讪讪神情,“这主意不是提,但确实知情。徐岁当时非常憎恨他,想使点手段整他,也……也不怎喜欢他,所以就默许,可是没想到后来会那严重。”
宁栩冷下脸来:“有时候言语,bao力比肢体,bao力更伤人,你既然自己体会这久,为什还要那样对他?”
王嵩低下头,过很久,才闷闷地说:“承认,嫉妒他有个好父亲,如你所见,妈死得早,爸就是个地痞流氓,每天带不样女人回家。而哑叔不样……即使周怀峰成绩不好,他也总是跟街坊邻居夸他。不明白,为什他经历那些背叛之后,还能对周怀峰那好?凭什他点都不崩溃?”
是故意听见,去喝杯?”
王嵩倔强声不吭站在原地,只过两分钟,房子里就传来哼哼唧唧叫唤,和床板吭哧吭哧移动声音,那男人简直没心没肺到极点。
宁栩立刻移开视线,王嵩也变得面红耳赤,看上去很想找个洞把自己埋。
他快步走出巷子,粗声粗气地说:“还不快走。”
深夜小酒馆很安静,吧台播放着爵士音乐,服务员给他们端上酒和小菜。
他越说呼吸越急促,似是想起什不愉快事,紧紧地抿着嘴看向窗外。
外面黑漆漆,只有几盏昏暗路灯,灯光供电薄弱范围有限,无法照及之处显得阴森可怖,如他暗无天日生活。
从他记事开始,他爸就整天酗酒、打架、找女人,不高兴就把他绑起来抽鞭子,高兴就让他喊形形色色女人后妈。唯独他二姑,说什都坚持让他上学,这才使他勉强读到高中。
小时候他成绩名列前茅,然而每次家长会老师表扬他时候,他爸座位总是空。
周怀峰有着比他更难堪经历,他妈妈偷人,还怀孕,并且肆无忌惮地压榨他那个哑巴父亲!可是为什那哑巴没有变得像他父亲样,反而还悉心照料着周怀峰?!
王嵩没有动筷子,表情冷漠:“你心里肯定笑死吧,也不怕什把柄不把柄,你乐意告诉谁就告诉谁去,反正不在乎,但以后必定不会放过你。”
宁栩慢慢地剥颗花生,放进嘴里:“说没有笑话你,你可能也不信。不过这件事不会出去乱说,懒八卦。”
王嵩稍感意外地看他眼,“你不觉得很爽吗?你那讨厌,看见家这些丑事肯定爽翻,别装副若无其事样子。”
宁栩拍拍手上碎屑说:“首先,并不讨厌你,只是反感你某些行为。其次,就算真讨厌你,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觉得爽,你以为跟你样没品?”
不知道为什,他每次骂人话,王嵩都记得清二楚。第次在哑叔店里,说看不起他这种垃圾;第二次因为徐岁,在操场上说他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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